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凤凰不如鸡 作者:信手画 文案 穿越很平常。 穿书也很平常。 穿成炮灰那也很平常。 日!但老子底下多了一个窟窿眼这种事情!妈个巴子! 遭不住啊! 简直就是虐! 看闹腾作者如何驾驭双性小白莲, 看苦情男二怎样进化宠溺好相公。 哎!等等!我这个武侠升级流小言情怎么变成逗比不入流大纯爱啦!! 逗比欢脱文,要的就是这个雷。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青琯 ┃ 配角: ┃ 其它:   ☆、当我成了三个窟窿的白莲   “青娃子,你娘叫你回家吃晌午嘞!”   “就去!”田埂里冒出小半个脑袋,回了一声,“我把最后这片割了就来!”   他的名字叫青琯,没错,就是青楼的小倌的那个读音。日妈这就是他亲自造的孽啊!你可能觉得,他名字叫啥,也不能怪他自己。但是!妈个巴子,这就是他亲自取的啊!   本来这青琯还不是青琯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正直的青年,好好读书!好好上学!好好找工作!好好上班!虽说爹妈离婚了,他也没有咋地啊!该吃吃,该喝喝,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亿亿没想到,他的转折点居然是——小言情!你说这是个人,都得整点小爱好吧。也没人规定这大老爷们不能看小言情吧,他就看了也没人管。问题的关键是,他这看着看着,就手痒写写,写啊写的,他居然被坑进来了。   他写文倒是都挺用心,没什么糊弄人民群众的卑鄙行径。更何况,他自以为坑品也是大大的好,还是明晃晃的亲爹!大亲爹!亲爹威武!从来不虐男女主角,完全是一路顺风顺水,百花齐放,鞭炮齐鸣。   可这问题也来了,你不虐男女主,你写啥?你告诉我,你写啥?   XXX遇见了XXX,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这他妈也太短小精悍了啊,要没那两个名字,就个十五字。这是作死咩?连经验都赚不回来。那就只要一条路了——虐男配!   这还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好办法,哦,么么哒。   不仅可以凑字数,还可以从侧面烘托出男女主人公相爱不易——且行且珍惜!   等等,说这么多好像也还不关青琯什么事!   来来来,我们简略的说一下。   也就是说,青琯是个为了烘托男二对女主拳拳爱意的炮灰。上文,咳,好像真的没有提到。   他写小说是写,但名字取起来太多,太麻烦。我们要一眼透过现象看本质,所以,你听着名字,就知道他是个出来卖的……   手下炮灰太多,要不是青琯这名字太有个人特色,兴许早就忘了。嘛嘛,就是男二求女主不得,郁郁寡欢去勾栏院喝小酒,碰到这青琯“梳拢”,你说“梳拢”是啥?哎哟,这位大爷您可真会说笑,不就是首次那啥那啥呗。正巧了,这青琯和女主有七八分相似,男二一个喝大发了,就把人给呵呵了。   呵呵了不要紧啊,关键是青琯看着男二,那可就娇娇弱弱的动了心了,那个柔若无骨雅蠛蝶。那个定律是怎么来的?就算整本书的人都渣完了,男二也不可能渣,岂可修!更何况,更何况,不行,这里有点说不下去——他怀了。   唉,等一下,让他先平复一下心情。   怀了!   怀了娃!   怀了个娃!   怀了个男二的娃!   你说,就是捅菊花也好啊,怎么,怎么当时一个脑子抽抽就多个人安了个窟窿眼呢。这可他妈的要了亲命哟!哎哟,我勒个去。   这勾栏院里总该还是有花名的,这青琯的花名是——白莲。他可以跪了吗?真的,完全把持不住了。而故事等写到这里,也基本上差不离要玩完了,男女主角都已经在一起了,男二也虐得差不多了,于是,不知道该写什么凑字数的他,又开始玩命的虐青琯这朵白莲花。完全是什么气都往他身上撒,变成了已经魔疯男二的苦逼替代品。   “你的模样,言行举止在乎种种,不过是我渴求的一抹倒影,聊胜于无罢了。”   听到没有,聊胜于无!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台词,虐心替身文妥妥的!   而在最后的最后为了救男二,青琯自己挡下了男主的剑,嗝屁了,肚里的孩子也没保得住。怎一个惨字了得。   而现在,他成了这个青琯,妈个巴子。   -----------------------------------------------------------------------------------------------------------------   青琯刷拉拉的又放倒了一片水稻,仿佛霸气泄漏的将军。看了看自己比起起初,好歹结实了不少的胳膊,相当火烧火燎的回屋了。   “青儿啊,累了吧,我这就去把菜再热热。”   “不用了,我就将就对付一下。”他最开始听到这称呼,整个人瘆的慌,他又不是新白娘子传奇。最后想想,你说一个当妈的,摊上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孩子,也够糟心了。愿意叫啥就让她叫啥吧。   可这话一说出口,青琯他妈就开始抹眼泪了。   “我知道,是娘对不起你。你恨娘也是应该的,我的儿啊……”   青琯只好把碗端到灶台去热一热。   然后,他妈就不哭了。   他都已经习惯了。   青琯那白莲花的性子,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脑洞太大,后来发现,他错的离谱,那就是天杀的遗传!   他那个娘啊!一丁丁小事就开始嘤嘤嘤,平时又痴萌又天真。好歹也是三十多岁的成熟女性,别人说什么都信。他已经无力吐槽了。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他现在这个不男不女的样子,那就只有是水泥做的了。   “青儿啊,你看这个。”   “娘,你又在村口那个王瞎子那里买什么啦!”上次是南疆灵芝,上上次是北国雪蛤,亲娘哎,这又是啥?   “西域圣水。”   我的个大槽!天知道又是从哪个地沟挖出来的,想想都觉得肾虚呢,捂脸,摸头,么么哒。   “王半仙说了,这水包治百病,兴许,这病也能好?”   “下次不许买了,乱花钱。”青琯这话也只能这样说了,其实以他的岁数,顶多对面前的女人叫一句姐。可这稀里糊涂的过来了,把人孩子的壳子占了,总还是心里不安的。这人性子再是不得劲,她也是心疼孩子的,天下母亲么,大多都是向着孩子的。   “青儿啊,你说你做个女娃多好,怎么就偏偏要当男娃啊!”   这原来吧,青琯一直是当做女孩养的,不然后头也不会进了窑子。等他这一来,自然是死活不愿意再当什么姑娘家了。这窑子不窑子的尚且不说,他二十多年的糙汉子了,这莫名其妙的多了个窟窿眼,他都有点把持不住。难道还要他穿纱裙子描描眉?   “都是娘没用,娘害了你……你放心,娘一定给你找一户好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下辈子都不愁。”   本来这前半段,青琯这心里,还酸不溜丢的,可这话锋一转,他这心酸就又见了鬼。孩子才十一二岁,天天灌输这种豪门思想你到底是作甚?又没钱,又没权,哪个见鬼的好人家能抬进房?男儿当自强,劳动发家,创造致富。就没想过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去找钱?万恶的封建社会啊!简直就是不能忍!   “娘,我自己养活自己,不要别人。”青琯也就回了这么一句。   几口扒完了碗里的饭,也就拖着小凳子去剥玉米棒子。   “青儿,你怎么又做这种事!”   青琯听见他娘的惊叫,没回音。   “这手要是糙了,可怎么得了?!”   饭都没得吃了,还有闲工夫管手糙不糙?青琯简直要理解不了他妈的思想回路。再是保养得好又怎么样?既然没有一个小姐夫人的命,就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平头老百姓呗。不动手,不做事,那活人也得被尿憋死。 作者有话要说:     ☆、麻麻救我,这个世界好可怕   寡妇门前是非多,漂亮的寡妇门前是非就更多。总是有些不长眼的老少爷们,总喜欢去干那些断子绝孙的缺德事。他娘的魅力简直难当,这一会儿。门口就又站了好几个男人。   青琯抄起潲水桶就冲出去了,妈个巴子。这便宜娘再不好,她也是给他吃给他穿,总不能让你日妈几个龟孙子欺负去了。   青琯这身子骨小,吭哧吭哧的搬着一个大潲水桶还是不轻松。这好歹是他接手之后,锻炼了这么久。要搁到以前,那恐怕连举夜壶都恼火。青琯朝着那几个不要脸的混账就泼过去了。   “□□祖宗!你个死贱相信不信大爷弄死你!”这粪一泼在身上,这猪相就毕露了。   “泼你猪粪我都心疼菜,那都是匀给你的!”青琯这嘴毒,都是二十几年的事了,“我已经给王姨说了,她分分钟就过来,抽不死你!”   王姨就是这人媳妇,那名声,十里八村都知道有多泼!   这贱吧男人就萎了,萎吧萎吧还给老子想装汉子。伸手就想给青琯一巴掌。你那么大把岁数,打人家一小孩也不嫌臊得慌。   本来眼看着跑也跑不掉了,打就打吧,嘿!这贱相居然给一脚踹了。   “小青子,你没事吧。”   “没事。”青琯抹了一脸土,向面前这人笑“张叔。”   刚刚那人早就跑不见了,青琯也懒得管。欺软怕硬的操蛋玩意,迟早要被天收。   “小青子,来,把这给你娘带回去。”这张叔是猎户,递给他一个黑口袋。   青琯一打开,好嘛,好几张狐狸皮,可也算值不少钱。   “给你们娘两多做几身皮袄,去去寒。这天是越来越凉了。”   这才是真后爸,要不说男人就喜欢这种娇滴滴的女人,行了,保媒拉纤这种事情就包在他身上了。   ------------------------------------------------------------------------------------------------------------------   这吃了上顿盘算着下顿的苦哈哈日子,算是过得飞快。青琯也顺利的摆脱了以前的柔弱形象,成了一个小汉子,再怎么说爷也是站着撒尿的人!他那个便宜娘倒还是一天不怎么着调,眼看着他都快要记不怎么清楚,那坑爹的文到底写了些啥的时候,却总有人拉他回神。   “青儿啊,快快快,过来。把这衣服换上。”   青琯走过去看着他娘手上的新衣服:“这又不是过年过节的,换什么新衣服啊。”   “青儿,你听娘说。这城里马上有大户来选媳妇。你好好争取,这下半辈子,为娘也就放心了。”   哎哟那个哎哟喂,您这脑筋怎么还死缠着大户不放呢?这哪是大户选媳妇啊,这是青楼选婊纸啊!青琯默默吐槽,终于把青琯进青楼的原因给弄了个大不离,原来是被亲娘给卖了,指不定这一开始还怎么羞羞答答的等着做新媳妇呢。真是可怜的娃,自摸头。   “行了,娘。我知道了,这就换。”青琯几下换好了衣服,转身就出门,然后——去喂猪。   他一点都不想掺和进去好不好,他的人生宗旨就是“远离剧情,珍爱生命”。哪怕是要他当一辈子农民,他也认了。实在是不想来什么当什么霸道相公的替身妻,还分分钟生死相随,真是不语呵呵。   “我造你不宣我,但今生,能死在你怀里。我就好星湖好星湖!”   这不是他的文风好吧。这么要死不活是闹哪样,他可不想当痴心白莲小蠢受。   等到他喂完猪回家,正好看见来村子里选走的姑娘小伙欢欢喜喜的坐着恐怕是第一次见着的大马车,跟着来人走了。心底还是小小揪了一下,这些轻而易举就被糖衣炮弹骗走的人,终究会被现实伤得体无完肤,根本不如吃两碗干饭来得实在。   当天晚上,他娘觉都不睡,在他床前嚎啕大哭,简直像死了亲爹。   “青儿啊!娘一心为了你过得好啊!”   “娘啊,啊~咱睡了行不行。”青琯快要在被子里抽搐,他真的好困好困好困,“明天还要割猪草,种包谷,挖洋芋。睡哈。”   “这苦日子,你怎么就甘心过得下去!”   这一嗓子叫出来,青琯就给毛了,他脾气一直都不算什么顶好:“苦日子!苦日子!一天就做白日梦,这日子就不苦了?!”   他妈被震了一下惊,没反应过来。   青琯压了压火气,也不好真的生个气。“反正,还是踏踏实实的好。”   ----------------------------------------------------------------------------------------------------------------------   也不知道他娘到底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但至少,他后来的日子安生了不少,不再被盘算着被嫁人了,也算个小小的好事。   可这屋子要是漏了起来,总就是连着阴雨。   “咳咳咳。”   “娘,喝药了。”青琯听着便宜娘卧在床上咳得声嘶力竭,眉头皱的紧。现如今不像以前那个世界医疗发达,随随便便一个小感冒都要得了人命。   “青儿啊。”便宜娘声音相当虚弱,听得青琯心里莫名不爽,“你坐过来,让娘看看。”   青琯的手被虚握住,汗湿的手心透过来,却又冷冰冰的。   “孩儿啊,娘对不起你。”还是那张一向柔弱又矫情的脸,青琯却突然觉得自己看不太懂,“娘没什么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什么琴棋书画,哪里抵得上柴米油盐。一天好日子都没让我的青儿过上啊。”   “娘,不说这些,喝药啊。”   “不要怪娘。”   喉咙仿佛一下被噎了一下,青琯来了这个逗比的世界也有几年了。却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这里不仅仅只是他可以控制的世界。他从这个世界的制高点坠下来,失去了生杀大权。他不再控制着笔下所有人的思想与情绪,这里不再是打在文档上的doc.或者txt.   这是一个世界,这种感觉,清晰的让他有些无力。   他的故事,是以那两三个主人翁展开,那这周围的人,又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又怎样的命运?现在这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当初是抱着怎样的期许让唯一的孩子离开身边,又是,带着怎样的思念度过余生?   只是,他自己却终归不是青琯本人,终归不是。无论以前的那个青琯是有多懦弱多无能,他的人生或许可悲、可笑、可叹。但他的那一份用尽全力的爱意,终究是值得尊重的,而如今,却再无机会爱之所爱了。   “青儿啊。”   “哎,娘,你说。”突如其来的愧疚,让青琯第一次应得真心诚意。既然木已成舟,就好好的替那个人过着一辈子,聊表歉意吧。   “明日,城中又会有大户来此地,你去碰碰运气?”   “啥?”   ---------------------------------------------------------------------------------------------------------------------   他不该心一软答应了的,真的。   青琯看着前方那个高挑青年,如是想。   那位仁兄不是男二吗?究竟是在闹哪样啊!   麻麻救我,嘤嘤嘤嘤!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二,您这画风不对啊   虽然做好了以这个身份好好生活的准备,但并不意味着,我做好了再和男二搞基,不对,搞人妖的准备。真的,你看我的星星泪眼!   啊,你问我怎么知道那位哥们就是我的男二?   哎呀,这个不能更简单了好咩。   首先,他长得好看。   其次,他长得高。   况且,腰上挂那个牌子,辣么大的一个“墨”字,我又不是瞎。   香墨弯弯画,燕脂淡淡匀。方墨,便是这小说的男二号,男主的好兄弟,女主的痴心人,青琯的渣相公。   不过青琯现在只想说:“哥们您这是闹哪样!”   男二就这么轻不溜丢的晃悠过来,吧唧,倒在他面前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就在青琯犹豫之时,有人伸出了厚重的手。   “来,小青子,搭把手把这娃带回你家去躺躺。”   张叔,您瞎凑合啥啊,又不姓王,哼唧。“哎,来了。”   便宜娘还是很善良的,看见晕晕乎乎的方墨被抬进来,就使唤着青琯帮着照看。   “莫不是中暑了吧。”   “行了,娘。您自己去休息,我看着他就好。”   “那行,你好生看着,我走了。”   哎哎哎。真就撂挑子不干了啊,娘哎。   --------------------------------------------------------------------------   青琯家里条件恶劣,平日青琯他娘住里屋床上,他自己死活不愿意和他娘一起住。所以在外面搭了个木板子凑活凑活,这方墨自然是不可能和他娘挤挤的,自然就甩在了他的烂板子上。所以,一个帅哥躺在了烂板子上。不过就算板子再烂,帅哥还是帅哥。   青琯找了半天也没找出多余的帕子,就只好把自己的擦脸帕子给方墨擦擦。青琯下手不轻,搓得咱家男二脸都泛红。   嘿,青琯看着方墨傻笑。这可是他翻了现代汉语词典写出了的人咧,果然长得好看。没白瞎他那些四字成语。你看这头发黑得,鼻梁挺得。嘿,睫毛还长。看看这手,多好看。又修长,又有力,捏起人来……痛!痛!痛!你麻痹,下死手啊。   “这是何处?”   声音好听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大哥,能先放手,再说吗?”   “呀!失敬失敬。”   “这是我家。”   “你是?”   “我是……”你爸爸!青琯默默腹议,不过没胆子说。   “我是谁无所谓,反正刚才你昏了,我把你带回来休息了片刻。你要是没事就哪来哪回吧。”青琯目前还是不愿意和剧情搅在一起,毕竟他那个下场实在是不怎么舒爽。   “恩公!”操,男二你说话就说话,跪哪门子啊跪!你妈妈没教过你,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是未到伤心处。啊呸,不对,你,你倒是站起来啊!   “这做什么,快起来啊。”   “恩公的大恩大德,叫我如何受得起。”   麻麻呀,你不是还准备磕头吧。青琯动作十分僵硬,有些手足无措,毕竟男二比起他高挑了不少,他这把子力气哪里拉得起来对方。   “你给老子起来!”   “哦。”方墨抖了一抖,才晃悠悠站起身来。   这人是有病吧,青琯心塞。不过看着自己将将及得上男二肩头的捉急身高,更心塞了。   --------------------------------------------------------------------------   “青儿,你在外边吼什么呢。”   糟了!他娘被闹醒了。   “这位是恩公的母亲?”方墨开心脸,高高兴兴就迎上去了。   “多谢夫人搭救。”   管我大舅屁事,切。青琯满脸鄙夷,可惜啊,他再是鄙意,他娘眼睛都直了。看帅哥嘛,谁不喜欢看帅哥呀。青琯就见他娘娇羞一笑,柔声道:“公子不必如此多礼,快坐快坐。”   娘,您就不能让他快走嘛。上路啊!上路!   “青儿,快让公子就座。”   是,姐姐。青琯觉得脑袋抽抽,嘴角抽搐应道:“哎。”   “犬子年幼不懂事,公子莫要笑话。”   我都割了七年的猪草了,真是年幼啊。   “无妨无妨。”   “不知公子名讳?”   “方墨。”   “真是好名字。”   呵呵不语,青琯想想自己当初好像是从某个洗发水背面说明抠下了的这个“墨”字,恩,好名字啊!   “过奖过奖。”方墨笑容和煦,“不知恩公叫?”   我是青儿啊,官人~   “犬子单名一个琯字,青琯。”   麻痹,男二。你敢说你刚刚眼神是不是闪烁了一下!居然憋笑,草草草。   “恩公这名字独到,别具匠心。”   是啊,我就是如此别具匠心,别出心裁,别具一格,呵。   “我外出办事,谁知身体不适。所幸,被恩公搭救,大恩大德,定倾囊相报。”   “大恩不言谢。”我只想要你走。   “恩公果然高风亮节。”方墨对青琯笑笑,“那明日便于我一同上路吧。”   啊,上什么路?黄泉路啊!   不负责任小剧场:   青心塞:我问你,一开始到底报的什么企图,嗯?   方神经:就不告诉你!嘿!就不告诉你!我有许多小秘密~   青心塞:请自己圆润的滚去书房,谢谢您嘞。   方神经:阿青!你怎可对我如此无情!   青心塞:ge~u~en,滚。   方神经:……   青心塞:卧槽!你放我下来,操!   方神经:好啊~去操就操啊~ 作者有话要说:     ☆、您这脑袋是被门榨出酱了咩,操的嘞   他,他的男二,囊个会这么不要脸。他当初是不是写得太崩了,不应该啊。虽说这过了七八年了,他自然不可能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最起码,这种属性也不应该变成这种鬼样子吧。   他的男二至少也是温柔,体贴,君子如玉的吧。现在这个哥们除了看得像个男二,他妈是个神经啊。   “恩公,您就跟我走吧。让我报答您的恩情。”   “这不太合适吧。”很明显,不合适啊!娘!您终于不是粗神经了啊!   “当然合适!”乓!卧槽,桌子快要拍翻了啊,大哥,您不是刚中了暑吗。“若是没有恩公相救,今日我定是九死一生。”   您是在搞笑吗?我看就是让你自生自灭也死不了吧。   “您放心,我是真心想要报答恩公,绝无分毫企图。虽说今日才是初识,但我与两位一见如故,求夫人成全。”   麻痹,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学过语文没有,就乱说话,成全个鬼啊,老子除了是你爸爸之外,咱们可是一点都不啊不熟。   “这样的话……那我家青儿就托付给公子了。”   娘!我是捡的吗!捡的吗!!   他妈两句话就松口了,真的才两句啊……   操的嘞!心好塞,嘤嘤嘤嘤。   ————————————————————————————————————   现在,青琯正在痛苦的深渊中无法自拔。就这样被亲妈卖了,真的好吗?   “青儿你一会儿再拿床褥子垫一垫,今天要委屈方公子了。”   “青儿。”   你这个后妈不要跟我说话,人家正在伤心懂不懂。   “青儿,你不要怨娘。”   麻痹,不要每次都是这句开场白,我会腻的。   “唉。”便宜娘长叹了一口气,飘飘忽忽来到了青琯身边,“若是你留在娘身边,娘什么都给不了你。”   “除了面朝黄土背朝天,我们哪里有翻身的机会?娘过惯了,可你还小啊。你还有长长的一辈子,好久好久呢。你的体质与常人不同,娘一直担心你这一辈子,会不会就这么孤孤单单的过去了?哪怕是不能结亲生子,至少站在更高的地方,结识更多的人。这个方公子,穿着气度就不像个一般人,你跟着去了,也就是赌一把。你恨娘也好,我也就心安些。”   “青儿?”   “娘,夜深了。您早些休息吧。”   他娘眸色暗了暗。   “恩。”   ------------------------------------------------------------------------   方墨看见青琯抱着床褥子,把头都要盖住了。连忙接过去,献宝一样的带着青琯看他铺好的床。   “恩公!我这床铺的还合适吗?”新媳妇羞涩脸。   青琯定定看了那好几床褥子铺起的豪华大床,转过身来看着方墨——的肩。咳,再抬个头。   “跟我出来。”青琯扯住方墨的袖子,头也不回往外走,扯得方墨一脸纳闷???   “恩公这是作何?”   “闭嘴。”青琯把男二打断,难得严肃,“你听我说。”   “是,恩公。”   “我不知道你到底抱着什么企图,如果说什么报恩,这也太夸张了吧……”   “恩公!我的诚心,日月……”   “闭嘴。”   “哦。”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我也不想知道。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闭嘴。”   “哦。”   “反正不管你知不知道!我跟你走。”   “太好……”   “我还没说完。”   “是,我闭嘴。”   “我有一个要求。”青琯正色,“只要满足我这个要求,我绝无二话。”   “……”   “……”   “你不插话了?”   “恩公请讲。”   “我……我讲了哈。”   “是。”   “请安顿好我娘。”青琯顿了顿,“她失去青琯,怕就是一无所有了。”   青琯觉得脖子都要仰酸了,实在受不了就低下来缓缓。因此,巧妙的躲避了方墨深沉下来的神情。   “是,我必然做到。”   ————————————————————————————————————   不得不说,铺床小能手还是很厉害的。硬是把那张青琯睡了七八年的烂板床给睡出了不同的风味,只可惜当事人如同嚼蜡,青琯第一次彻夜难眠。   他还是没能跑得掉,躲得过。终究是纠缠上了,以后的日子如何,断然是没有丝毫把握。但对于青琯的母亲,终归是比过去能圆满些许吧。   “恩公。”方墨声音试探。   “干啥。”   “恩公,好黑啊。要抱抱~”   操的嘞!不过要是把命搭在这人身上,那真是死不瞑目!   不负责任小剧场   方神经:阿青!抱!   青心塞:抱你一脸抱!   方神经:那我就强抱~   青心塞:(麻痹)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个火辣的…咳!   在成为青琯的第七个年头,青琯遇上了他的克星。只怕再无重见天日的一日。   “恩公!你要吃苹果咩?我给你削。”   “那个,你能换个称呼吗。”青琯已然不想再听到“恩公”这两个字,再听下去,只怕会尿抽筋。   “是,恩……”   “咳!”   “小琯儿~”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人要是倒霉起来口水都能把自己呛死,我类个草。   “恩公您慢点!喝水不?”   “嗯!再换一个,不许这么叫。”   “哦。”   “青儿?”   “换!”   “小青?”   “换!”   “小青青?”   “换!”   “琯琯?”   “换!!!”   ……   “阿青,你就欺负人家。”   这个称呼勉强可以接受。   “我都叫阿青阿青了,阿青还叫人家——那个。”   青琯叹了口气,青筋直跳“你想要我叫你啥?”   “墨墨!”   “……”   墨你麻痹!   -------------------------------------------------------------------------   “阿青!大概还有半天就到我家了哟。”   “能不能安静点,墨少。”   “阿青!”   “干啥!”   “我不要叫墨少!墨少好难听!”   “你周围的人不是叫你墨少?!”   “可是……墨少听起来像没墨了。”   麻痹你不要给我噘嘴啊!   “那就叫墨多好了。够了,谢谢您,晚安,再见,永别,byebye了您嘞。”   “阿青!byebye是什么?”   “你妹!”   “我没妹妹。”   “……”   “不过,阿青为什么知道其他人都叫我墨少?”   “因为,我是……”   麻痹,不小心得意忘形了。猜的?蒙的?托梦的?还是我是你爸爸?操,完蛋了。   “阿青晚安,我困觉了。”   有猫腻!   -------------------------------------------------------------------   方墨定定看着台上的人衣袂翩翩,修长而素白的手指随着节拍轻敲着桌面,音色孟浪朦胧,让他有些乱了心神。那日也便是如此景色,倘若没让曲清风占了他的头筹,恐怕芸儿……可那有如此这般些如果,错过了定然是错过。不对!明明是曲清风占了他的功勋讨巧卖乖,他要夺回来!是他的芸儿!是他的!   “今日是‘白莲’姑娘拢梳之日,就不知哪位大爷有这个福气~”老鸨笑得讨好,“起价一百八十两。”   “一千两!”   ……   青琯方墨,青琯方墨,青琯方墨……这是第一次见面,然后是啥来着?青琯抱着被子冥思苦想。   ……   “公子,我扶您休息吧。”   “嗯?”   “公子?”   “芸儿?芸儿!”   “公子?啊~公子你…唔…嗯……”   然后……大约H了两万字左右吧,真是个火辣的…咳!   麻痹!想岔了!   换换换!   ……   红烛摇曳,却徒有一室冷清。方墨凝视着喜床上的人儿,凤眸却哑然失了颜色,绯薄的唇勾起,却笑得分外冷淡。红锦浪翻,却终究不是那个心头之人。春宵果然苦彻心扉,罢了,无非是放浪一场。   “方郎,夜深了。”   看着这七八分相似的面容,方墨笑得越发凉薄。用真心换不了真情,却用假意换了场真心。   “嗯。”   “方郎,这……还未用过合卺……”   “无妨。”既无半点真心,合卺不就是个笑话?   “方郎,我身子……不便,你……轻些。”   “我自然会好好对你。”方墨笑容暧昧,“我的芸儿。”   大概又是H了两万多字吧,男二果然器大活好……   麻痹啊!啊!!   为什么又跑偏了!当年年少轻狂到底写了点啥!男二他妈就是个渣攻啊!芸儿芸儿芸儿!芸你奶奶个腿!这么喜欢芸,你去卖云腿啊!欺负老子算怎么回事啊!还怀着娃呢,就捅捅捅!捅漏了你付得起责吗!啊!啊!啊!我是给自己抠了个多大的屎盆子啊!麻麻啊,嘤嘤嘤嘤!   翌日   “阿青!你怎么两个大黑眼圈啊!”   “……”   “要不要吃云片糕?”   “云你个头!”   “不吃就不吃嘛,凶人家。”   “啧。”青琯扶额,“你认识我吗?”   “阿青啊!”   不负责任小剧场   方神经:阿青,你别怕。我就喜欢阿青,不喜欢那云什么云。   青心塞:话不要说太满,这时候女主还没出场呢。   方神经:可我只想着阿青啊。   青心塞:想着怎么气我?   方神经:(狗腿脸)那是起初,起初。因为,阿青好好玩。   青心塞:(斜眼)那后来呢?   方神经:还是想着阿青啊。比如那啥,还有那啥。   青心塞:闭嘴!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您在哪儿算的命   青琯已经多久没有这么享受的洗过一次澡了。这些年来,无非就是烧些水擦擦,或者是在河里将就洗个冷水澡,不过,还真心是热水舒服。啊~   而且还有香喷喷的皂角,真开森。姑且可以减轻一点浴桶里浮满玫瑰花瓣的娘炮感,不过,要是那位爷不在门外守着就更好了。   “阿青~要不要搓背啦。”   搓你个鬼!闹闹闹!闹麻了闹!   “阿青~我技术很好哟!”   你技术好不好管我屁事!快滚!   也许是青琯的怨念太过强大,终于——方墨滚,咳,走掉了。   “公子,少爷吩咐我来帮您沐浴更衣。”   麻痹!妹子!青琯咕咚就把自己埋到水里去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就好。”   “那我就在这儿候着,有事您就吩咐。”   这下子把青琯尴尬的哟。你想,他好歹以前也是一个大小伙子,现在洗个澡门口守个软妹子,这哪里能洗得下去。   “那个我马上就好了,你再等一下。”   “您别急。您来了就是府上的贵客,我也是从未见过少爷这般开怀。”   我这也没做什么啊~青琯也就纳了闷了,他充其量也就是拿自己的破帕子给方墨擦了把脸,怎么招的就开始千恩万谢了,非卿不娶,咳。   “您不知道,公子。少爷找您找了多少年了,可算是找到了。”   “找我?!”一刹那,青琯的脑子里万马奔腾。死命涌上来一大堆《重生之逆袭》《重生之男二的崛起》《重生之最爱下堂妻》《重生之回来我的爱》《重生之我要宠死你》《重生之只怪当年眼太瞎》   麻痹!全是重生啊!男二要真是重生报恩宠溺攻,他肿么办!要是被知道他这个壳壳里面换了个心心,他会不会被吊打到屎尿失禁!就知道穿书没好事,穿自己的书就更没好事!他才是罪魁祸首!嘤嘤嘤嘤!   “当年有位算命先生说,我家少爷命中有一大劫。除非有贵人相助,否则在劫难逃。您就是少爷的贵人啊。”   要不要负荆请罪,搞不好还能逃过一死?啊嘞?什么“贵人”?   “贵人?”   “是啊。您就是少爷的福星。”   哈~长歌当哭,吓死姐姐我了。我就是贵人,贵人就是我。我说嘛,我肯定是贵人啊,再等几年,我可是男二的替死鬼呢。哈!哈!哈?麻痹,替死鬼有什么好高兴的。早挂晚挂,早晚——都要挂,嘤。   -----------------------------------------------------------------------   “墨兄,这次回来。我带了不少西域的特产,小弟特来给方兄送些尝尝鲜。”   方墨笑容和煦,语气和缓:“曲贤弟费心了。”   “墨兄客气,叫我清风便是。”曲清风说得率性。   “这便是折煞方某了,曲贤弟太客气了。”   曲清风自讨了没趣,也未曾觉得有何不妥:“墨兄自谦。若不是墨兄神机妙算,这一路我怎能如此顺利。”   “哪里哪里。不过是我些许猜测。”方墨语气悠悠,“何况,这本就是曲贤弟应得的,不是吗?”   曲清风再次碰了一鼻子灰,他虽是真心想结交方墨,可总是碰一个又一个的软钉子。这人处事总是不咸不淡,既不亲热,却也说不上冷淡。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让人挑不出错,可真叫人难办。不过倒也无妨,本这次来也是为了别的事。   “墨兄,我不日便要前往江南一带。不知这路途可否艰险?”   方墨轻咂一口清茶,烟雾缭绕神色不明,只轻笑道:“否极泰来。”   “于是这般,便多谢墨兄。曲某告辞。”   “再会。”   这江南之行,才是青琯这小说的起始。虽说险象环生,而曲清风也是凭着这,小有名气,扬名江湖。只是青琯在这帘后听着,越听越起疑心。如若方墨什么都不知,那他是如何知道“否极泰来”的?若如知道,如今到底又是在做什么算盘?他,要做什么?   “阿青!”方墨看见他,语气一扬,却并未有几分惊讶,“阿青洗好了啊!香喷喷对不对。”   “方墨。”   “到!”   “我们得聊聊。”   “阿青?”   “好好聊聊。   不负责任小剧场   方神经:我娘子就是聪明伶俐,一眼就看破了天机。对不对,阿青~   青心塞: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方神经:阿青娘子~   青心塞:说吧,瞒着我什么?   方神经:我爱你。   青心塞:……哦。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X疮是啥      “阿青要和人家谈什么?”方墨看着青琯走在前面,疑惑问道。   “那个……”   “恩?”   “我不认识路。”   方墨差点失笑,见青琯一脸窘迫,回话道:“那便我来带路吧,去我房里可好?”   “恩。”   七拐八绕之后,总算到了房内。   “说吧,我听着。”   青琯心里酝酿,如今他的男二是摆明了有问题。可他要是问了,就说明了他有问题。若是什么都问不出来,还白白暴露了自己这个古怪稀奇的身份,怕是很有可能招致祸端。他这条小命可就是玄之又玄了。不过——   要是叫他装傻充愣。麻痹他不会被弄死就先被自己憋死了!   死就死!反正他也是贱命一条,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搞不好还能少个窟窿眼!赌了!   男二,你可要给老子挺住啊!   -------------------------------------------------------------------------   “方墨,你都知道些什么?”   方墨一愣:“那,阿青觉得我知道些什么?”   “关于你自己,关于曲清风,还有关于……我。”   “怎么?阿青知道些什么?”   “麻痹!是老子问你话,不是你套老子话!”   “那——我不说。”   □□八辈啊!   “行了,我今天竖着进这个门,就没想过竖着出去!我实话说了,你当我痴人说梦也好,要弄死我也好,老子认了!方墨,我告诉你。我知道你以后会喜欢一个妹子但人家那个妹子不喜欢你她跟着别人啪啪啪你他妈就心肌梗塞找到老子啪啪啪然后你贼心不死结果被那个曲什么鬼弄死结果老子挂了你就自生自灭去吧!”   方墨脸色暗了些,没有答话。   青琯这边差点被自己弄得背过气,喘了几口。   “但是!老子告诉你!老子不是那个嘤嘤嘤!那个白莲花喜欢你跟老子屁关系没有!你要是嫌弃老子把那个嘤嘤嘤挤兑走了,要分分钟弄死我,悉听尊便!我屁都不会放一个,爱咋咋地!”   青琯一拍桌子!觉得——腿有点软。   方墨到是笑起来了,看上去,让青琯更腿软了。   “哎~果然不是做梦啊。”   “什么做梦?”   方墨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阿青,你喝茶不?”   “要死要活,你倒是说句话啊!喝什么……给我倒一杯。”   笑!笑屁笑!老子不换气说这么大一段,容易么?不容易!   “我承认。我是故意去找你的。”   麻痹!果然中了!   “但我并不是要讨好补偿你,或者要弄死你。”   “那你他妈想干什么?”   “因为我害怕。”   “你再说怕黑,信不信我掀桌子。”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玩?”方墨笑嘻嘻抹了把脸,“我害怕的是,噩梦成真。”   “什么意思?”   “打我记事以来。我经常做些古怪稀奇的梦,起初并未怎么在意。可越往后,变越清晰。而好巧不巧,偏偏又与我真实的生活映照上了。诚如你所言,那个梦境相当不怎么样……”   “所以,你找到我。想让我改变你的命运?”   “错了。”方墨点点青琯的鼻尖,笑道:“是我们的命运哟~阿青。”   —————————————————————————————————————   “你在梦里真没看见赵芸儿?”青琯放下笔,正色问道。   方墨趴在桌子上困得不行:“啊~没有。哎呀,我只是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真没看见过什么样子。”   “不应该啊。照你对赵芸儿以后的痴迷程度,真没梦见过?”   “没有,没有。阿青啊,就不能明早再说?我困啊。”   “那你说,还有什么?”青琯低头看手上记得密密麻麻的小本本,继续盘问。   “还有……”方墨眼皮一嗒一嗒,突然猛然从桌子上立起来,“血!”   “什么?什么血!”   “我是说你裤子上有血!”   “啊?啊!!!”青琯低头一看,满脸恐慌,“不会是痔疮犯了吧!”   “痔疮个鬼啊!”方墨哭笑不得,“得了得了。你别慌,没什么大事。等我,马上回来。”   这不是痔疮是什么鬼?!麻痹!不会吧!!   等方墨回来,青琯已经半死不活。   “不至于吧。喏,把这个喝了先。”   “不会是……”   “不会什么不会?”   “给我喝的不会是红——糖——水吧。”   “哈,不然给你喝辣椒水咩?”方墨好笑,“行了,一会把这个换上。”   “……”青琯看着这个长条条,无语凝烟。   麻痹啊!!!!!真他妈是月经啊!!!!!!!!这个姨妈巾要不要太简陋!!!!!!!!!!嘤嘤嘤嘤!!!!!!!   不负责任小剧场   青心塞:……   方神经:阿青,没事的。你长大了而已。   青心塞:……   方神经:这是为我们未来的宝宝做准备啊。   青心塞:……   方神经:阿青~   青心塞:……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老子还是很重要的,嘶~      青琯觉的他的人生受到了重创。整个内心,完全都是崩溃的。他居然来了姨妈。他,作为一个单人旁,他觉得简直就是太可笑了。笑话,哈哈哈。他来这里这么多年,用这个身份过活了这么多年,但实际上,他何时认可过这个不男不女的身子。他是个男的,是个爷们,是个带把的。可偏偏,无论再怎么自欺欺人,纸终究包不住火。他来月经了,哈哈哈。他妈是个什么鬼,他连自己当初到底姓什么都快要忘了,这真是他穿的书,还是说,这些都是他的臆想,他本就是这样一个怪胎,一个神经病。哈哈哈,怎么就这么好笑呢。   “没事的。你何必这个样子,不过就是癸水至了而已。”   方墨坐在他身旁安抚着,笑意温和,话语体恤。第一次,与笔下的人物无比贴合。是嘛,本来方墨就是这样的,温雅,和煦,体贴却终究不得安宁。   “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外传,旁的人都不会知晓的。”   他错了,他一直在把自己往这个故事外提,自以为还是以往的上帝视角,可他不是作者了,他是青琯。不是坐在文本前的人,是青琯。只是一个小角色,一个不得善终的小角色。他以前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可有什么想吃的吃食?要不,我叫人送些点心来。”   青琯觉得心里闷闷的作痛。他汉子了这么多年,喂过猪,割过草,做过饭,打过架,骂过人。却第一次想哭,想嚎啕大哭。快要憋死了,好难过。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乐观不下去了。   “阿青?你别哭啊。”方墨声音有些诧异,看着青琯依旧面无表情的坐着,眼泪却唰唰啦啦的向下淌。   “你说。”青琯开口平静得很,“怎么就被我摊上了。”   “阿青。”   方墨叹了口气,坐在了青琯身侧。用袖子把他脸上的泪水细致的拭去,将人揽入了怀里。   “别他妈像哄女人一样哄我。”   方墨不在意的笑笑:“那就麻烦阿青像哄女人一样哄哄我吧。”   “我记得,小时候家里养了条狗。有天我做了个梦,梦见狗死掉了。结果,没过一个月,就被马车压死了。然后,后来有一天,我梦见我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堂前。结果我爹娘没多久就……”   “你不知道,当时小,什么都不懂。以为是做梦把他们害死的,自己就打死不愿意再睡觉了。一困了,就拿针扎自己,一个手上全是眼。”   “你……”   “是不是好惨。”方墨低头看青琯,“那种,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做。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全都离开我。”   方墨眼眶温润,却始终没有眼泪:“三年前腊月,我梦见,我仅剩的奶奶去世了。半夜惊醒就打马狂奔,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我到的时候,老人家已经咽气了。我奶奶她还是没能过得了那个年。”   “……对不起。”   “你有何对不起我?”   “因为……”便是我,让你幼失怙恃,茕茕孑立。是我,用一句话,定了你所亲所爱之人的生死。是我,让你永不能得爱人芳心。是我,让你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是我,让你心性扭曲成痴成狂。   “对不起,对不起……”   “阿青,你是我的希望。”   青琯有些愣住,什么意思。   “依我的梦境。你不应是现在这种样子。”   青琯虽是难过,却也快要失笑,这是在嫌我糙?   “你是唯一的变数,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把你留在身边。”方墨笑得凄凉,“现在我只有你了,知道吗?”   “梦境终究只是梦境,现在才是我的人生。就算再怎么真实,我也不会随它摆布。”   是啊。再怎么说老子现在也没穿花裙子,对吧。青琯腹议。方墨,老子欠你的,老子一样一样,绝对还给你。麻痹,不就是来个姨妈而已,怕个屁!   “嘶~”   “怎么了?”   “肚痛。”   ————————————————————————————————————   方墨看着之前憋屈又炸毛的青琯,终于不情不愿的抱着被子,在软榻上睡得人事不知,提唇笑笑。这个人哪里是和梦境不同,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不过,倒是有趣得多。   “少爷。”   “李管家,何事?”   “之前少爷吩咐安排的客房,已经打理好了。不知那位公子现在?”   方墨顿了些许:“算了,他已经在我房内睡着了,就莫要惊扰他了。”   “是。”   “对了。再拿床软褥子来,还要个暖水袋。”   “是,老奴这就去办。”   “辛苦了。”   不负责任小剧场   方神经:阿青,我知道怎么治肚痛了,特别有效!   青心塞:什么?   方神经:我们怀个娃吧!   青心塞:你可滚。 作者有话要说:     ☆、方男二好开森      “方墨!我待你如友如兄,你便是这样回报与我的。”曲清风提剑而立,满面痛彻心扉,“你次次逼迫,我皆念你我旧情一一容忍。而今日,你竟堕入邪教!自寻死路!”   呵,方墨低笑,声调狭长怪异。   “曲清风,你倒真是把自己当做了个人物。我始终闹不明白,你究竟是凭什么有这挡不尽的好运。名噪天下,美人在怀,你说——你凭的是什么?我哪里不如你?”   “方墨,这便是命,认了吧。”   ……   “你这是何必。”方墨看向床铺上气息奄奄的人,语气似乎有一丝疑惑,“你明知我对你无心,再是不惜命,我也没有第二份情给予你身上。”   青琯艰涩的抬起眼帘,许是自知命不久矣,语气反而比以往更加坦然。   “我曾经期望过,但如今,早已不再痴念妄想。”青琯笑笑,“你我都是被命运左右的人。你对赵姑娘痴心无望,我对你亦然。”   “左右?”   “呵……咳咳咳。”青琯面白如纸,“你我注定是某些人与事的铺垫,何来抗争?”   “少说些话吧。”   “再不开口,我怕就没机会了。我此生只爱过你一人,恋过你一人。这恩怨情仇,我也是用命还清了。若有来世……”   “来世如何?”   “祝愿你我皆能寻白首之人,莫要再被……命运束缚。”   “青琯……”   “这生死关头,总算不是芸儿了。我也不算枉死一场。”   方墨觉得自己诚然无情,哪怕此时这人体温渐冷,也换不回自己丝毫恻隐。   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方墨躺在床上淡定睁眼,眼眸里没有丝毫波动。这一次两次还心慌无措,要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自然早就倦怠甚至可以说是麻木无感。他的梦境时间杂乱,事件颠三倒四。饶是这么多年的日复一日,才弄清了时间轴承。不过却大多还是近些年发生的事件居多。谁承想,今日居然直接就跨到了这么一场重头戏。   方墨本想翻身从床铺上起来,转头却正巧看见青琯在软榻上睡熟的脸,忽而又停了动作,第一次好好审视起来。   虽说这乱七八糟的梦做了多年,但对于方墨来说。他可以体会梦中那个自己的心情,可终究是难以苟同的。他的性子和梦中一样温和体恤,但他对于情爱之事就要内敛得多。绝对无法想象,爱一人爱到如此走火入魔的地步,为了一个求之不得的人自毁前程,自讨苦吃。只为了把一个心丝毫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强留在身边。在他看来,他梦中的郁郁而终,很大程度上,也颇有些咎由自取的意味。对他而言,这些梦境更是对他的一种警示,叫他莫要重蹈覆辙。   而青琯,是一个奇怪的存在。   梦境之中,他从未分过这个人丝毫情爱温柔。甚至,哪怕是人死灯灭也没能让他丝毫怜惜。这令方墨感到不解,再是无情。一个爱你护你甚至对你以命相保的人,至少也应是心怀敬意的,但这些,统统没有体现零丁。这让他费解,他梦中的一腔柔情仿佛都只给了一人,这一点,令他毛骨悚然。   这断然不是他,没有人是只凭借爱情生活在世上,一个生活中只有情爱的人,该是多么空洞而又可怕。如若真是他做出抉择,失去所爱固然痛苦,求之不得必然心酸,但总归他选择了与旁人共结连理,他成了某人的丈夫。那在情爱之前,他还将必定有着责任。再是不爱,绝不可能如梦中那般决绝。更何况,本也许他还有机会成为一位父亲。   对青琯,他是有着几分隐约的愧疚的,虽然木尚且没有成舟,爱什么的更是扯淡。所以,他曾寻过附近的勾栏小厮,按他的臆测,青琯应已在这里度日了。却发现,例无虚发的梦境,却第一次,不太一样了。他与梦境抗争过,一次次被打压的片体鳞伤,无论如何竭尽全力,却还是逃脱不得。在心底深处,虽然不说,却早已是,有些麻木了。   但当他看见那个和梦境里大相径庭的人站在他面前,那种内心的充实感,那种在大洋里漂泊,终于抱住了浮木的幸福感,让他有些透不过气。他是真的晕过去了,不是中暑。是活活乐晕的。   刚刚清醒,看见这个人傻里傻气的拿着张破帕子。方墨就已经毫不犹豫的决定,他绝不不会就这样让这个人走,绝对不会。   他有一种模糊的直觉,这个人跟他一样,知道些什么。从他对自己的抗拒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同盟感中,他甚至觉得,这个人不是梦里的青琯,就像他努力不愿成为梦中的方墨。他要把他留在身边。不然,他的世界,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梦中的青琯,看上去像个女子。细致,温柔,体贴,相貌也是清新秀气。行住坐卧,都带着一种娟秀的小家碧玉之感,没有人会相信,他会是个双性之身。   而眼前这个,大大咧咧,粗糙,说话直白甚至有些粗俗。既没有梦里娇羞的性子,连那个样貌都要大打折扣。本来细致白皙的手,现在不只沾不上边,还覆着常年做活的薄茧。那张脸也不再是病态的白,成了健康的小麦色,穿着也是随意得很。要不是闹出来葵水这场笑话,怕是自己都忘了,这不是个汉子,是个小凤凰呢。   青琯到底是怎样一个来历,究竟抱着如何心思。方墨也不是全然清楚,可只要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与自己背着同样的担子,旁的,也就不怎么重要了。   方墨从眉梢打量到发端,越是和梦里的不同,便越是让他欣喜。就光是看着,就快要高兴得难以入眠了。   方大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失眠得如此心旷神怡。   不负责任小剧场:   青心塞:哟,看来小爷我的魅力很大嘛。   方神经:(笑而不语)   青心塞:这么早就在意人家了啊~   方神经:(笑而不语)   青心塞:喂,今天发病了啊!   方神经:是啊!   青心塞:是什么是?   方神经:都是。   青心塞:你……脸皮要不要太厚。 作者有话要说:     ☆、青心塞的觉悟      方墨后半夜辗转了半天,第二天难得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到他醒过来,青琯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留下的软褥子倒是叠的整整齐齐。   “少爷,您起来了?”   “恩。”方墨走到院子里,还是没见到人。反而看着老管家正巧路过。   “李叔,你看见青琯了吗?”方墨顿了顿,“就是昨日我带回来的那位公子。”   “哦,见了见了。刚在伙房外见着了,兴许现在也在。”   “多谢。”方墨纳了闷,昨晚上痛彻心扉得那种样子,倒是恢复得快。今早上就是不知道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方墨觉得好奇,跟着寻了去。   —————————————————————————————————————   “婶子,这面是这样揉的吗?”   “对,对,对。你这小伙子机灵,说一遍就都会了。”   “过奖,过奖。”青琯挠了挠头,倒是显得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其实不是小伙子机灵,是大姑娘机灵,哇哈哈。   哎哟喂,睡了一觉之后,其实青琯的情绪倒是好了不少。本来嘛,难过也就是那么一会儿,太阳总是会升起的,日子总是会过的,月经,咳,来了是会完的。可他妈完了,还会来的,嘤。   “在干什么呢?”   麻痹,神出鬼没是闹哪样!吓死人不偿命!青琯潇洒翻了个白眼,乖巧又懂事的给做饭婶子道了个别。才不紧不慢的晃过去,友好的拍了拍方墨的肩。   “不洗手,往我身上蹭能蹭干净啊。”方墨扭头看着肩的白手印,倒也没生气。   青琯讨了个无趣,本想闹他一闹。谁知道人家根本就没脾气,哎呀呀。   “洗手就洗手。”青琯撇嘴,准备从水缸里舀勺水,却又被拽住了手腕。   “干嘛?”   “少沾凉的,你不是肚痛?”   青琯有些讪讪的放下了大勺子,麻痹这么贴心是要作死啊。   “去那边拿热水洗。”   “哦,我自己来就行。”   “我帮你淋吧,你不是两只手都是面粉吗?”   青琯一边冲爪子一边腹议,他的男二真心是温柔宠溺。可惜了,到头来也没个伴。早知道当初怎么着也不应该把他写得那么苦逼,老婆孩子热炕头也是十足的惬意。最起码,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孤独终老。   “怎么了?一直走神。”   “我帮你!”   “帮我什么?”方墨拿着帕子,把这个神神叨叨的人湿乎乎的爪子擦干,“又想什么呢?”   “你看,你要是以后真孤独终老了,多可怜!不如……”   “不如什么?”   “我帮你把那女的抢过来?”   “抢?”方墨抹了笑意。   “是啊。”青琯一不小心缺了心眼,“先下手为强,反正那个曲清风还没和你梦中情人在一起,不错吧。”   “自己擦吧。”   “哎!”好端端的生什么气,不是在帮他出主意了吗。   切,小气。   ————————————————————————————————————   青琯倒是没把方墨没头没脑的怒气放在心上,自己悠悠闲闲的在宅子里晃悠起来。方墨家境盈实,是典型的高富帅。住的地方比起青琯前这么多年居住的破房子铁定的好的不止一星半点,再加上这种全天然的古色古香的建筑的确让人很感兴趣。朴素,大方又有着大家之气,气质得不行。只是这宅子多少冷清了点,主人家就只有方墨一个。下人们也不多,都是一辈子甚至几代在方家做事的,说是下人,倒不如更像是亲人。   “婶子,您一直都在这儿做工?”   “是啊。我在方家做了一辈子的工了,方老爷人好,少爷也体恤下人。只可惜好人不长命,少爷还没成人,老爷夫人就走了。少爷可不得了,硬是挺过来了,只是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一个人,也不肯接亲,连纳个陪床丫鬟都不肯。就这么孤孤单单的,我们虽说是做下人的,不该管主子的事,可也算看着少爷长大的……现在连生辰都不过了,可让人心疼。”   那可不得让人心疼嘛,想当初他被一群男二粉,炮轰得体无完肤的时候,早就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   他与方墨不一样,方墨或与知道他同样也清楚那些可怕的后果。但方墨不知道,他的悲惨命运是由谁带给他的。塑造一个痴心,温柔,英俊,抑郁成疾的男二,这本来就是他想要的效果,可是当现在他捧着这个烫手山芋,青琯突然觉得。他自己也跟着有点心疼。   明明同龄人都还在爸妈身边卖萌讨好,都在谈论着爸妈给自己买了什么,做了什么佳肴。哪怕是和家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自己却除了听着,分毫插不上话。自己有的只是每月银行的汇款单,大大的房子,冷冷的被窝。别人眼中潇洒又向往的自由生活,让自己也假装忘了孤独。他其实更喜欢他的便宜娘,虽然有时候不着调得可怕,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在意着自己的孩子,即使傻缺天真又神经脆弱。但作为一个母亲,她对她的孩子投入的全部的温暖与柔情。比起之前那两个十八一到,连汇款单都消失不见的父母,不知要好到哪去。   没有孩子自发自愿的少年老成,但他不得不这样。青琯开了自己十多年的家长会,做了二十几年的饭,照顾了二十几年的自己。突然冒出来一个娘,其实,是很令人高兴的事情。但方墨似乎比他惨,或许有钱,或许有势,或许温润友善。但他的情感能寄托在何处?有哪一个能安抚他梦魇后的心惊。   所以,青琯默默心想,他一定不会让方墨再受这样的折磨。一定要——把女一抢到手!加油↖(^ω^)↗,你一定做得到!!   不负责任小剧场   青心塞:你的心意,我明白。   方神经:阿青?!   青心塞:我答应你。   方神经:阿青!!!(抱)   青心塞:我一定帮你把那个女人抢到手(正经脸)   方神经:……   青心塞:你相信我。   方神经:请叫我方心塞,嘤嘤嘤嘤。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男二,注意安全   “李叔,您看这春联是这么挂的么?”   “在往左一点点,对。就这样,太对了。”   青琯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在这种大冬天也能搞得满头大汗也真是不容易呢。   “你这孩子,可是帮了我这把老骨头大忙了。”   “李叔您客气了,我去看看婶子那里还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您有事叫我就行。”   “行行行,你快去。”   方墨从铺子里回来,就看着青琯风风火火的爬下梯子,刷拉拉又往伙房跑。   “少爷回来了。”   “恩。”方墨回了管家,“李叔折腾了这么久,快去休息吧。”   “哪儿啊。少爷的朋友一直帮衬着,我们这些下人到没做什么。”   方墨看着门楣上的对联,笑意就更深了。   “这是他写的?”   “对,对,对。”李管家也乐呵呵的,“我们觉得这自家写,比在外面买对联可年味重多了。”   是啊,这就过年了。   “您忙完了,也快些回家。对了……”方墨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红荷包,“这是给您小孙孙的一点心意,您也带回去。”   “多谢少爷。你也不要嫌老奴多嘴,老奴也算看着少爷长大的,我家那个狗小子现在都当爹了。少爷,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   “行了,李叔。新年吉祥,我这算给您拜个早年了。”   ————————————————————————————————————   “方大少,您也就这么看得过眼。”青琯端着盘子嚷嚷。   “行,来了。”   方墨挽挽袖子,赶紧接过盘子。本来也是这个君子远离庖厨,可青琯使唤了一次两次,方墨也就习惯了。要知道做饭的杨婶第一次看着方墨洗盘子,那一脸晴天霹雳。   以往过年,杨婶把年夜饭提早做好。方墨就会把下人都集中起来,各自回家团圆。今年,青琯干脆让方墨把杨婶一起放了,让杨婶也少受资本家的折磨。   “青大厨,这是在做什么好的呢?”   “边去。”青琯严肃回答,“不要影响我的发挥。”   “是~”   “把那个恶心的波浪线去掉。”青琯正色挥舞锅铲,“把酱油递给我。”   “左边那瓶,你手里的是生抽。味道不一样闻不出来啊!”   方墨看了背对自己的人好几眼,凭什么知道自己拿的是生抽啊?再说,生抽和老抽味道不一样咩?   “快点!”影响自己的大作简直不能忍!怪不得找不到媳妇。   “来了,来了。喏。”方墨一边递,一边难耐的笑起来,嘴角翘得多高。明明这个小子脾气大的要死,为什么就高兴成这样。   “你抽风啊!抖什么抖?”青琯烦躁,能不添乱吗,大哥。   “没。”方墨瘪瘪嘴,压了压那个高兴劲,“以前我小时候,可喜欢过年。每次过年,我娘就给我包蛋饺。我娘那手艺可是一绝,为了那几个蛋饺,我每次过年都老实得不得了。可惜,后来就吃不到了。”   麻痹,大过年的走什么虐心路线!   “你要真想吃也不是没有。”青琯指了指旁边的蒸笼,“我凑合做了一盘,正蒸着。”   之前特意问了问杨婶,青琯也就跟着学了些,以前也没做过。   “味道我不保证哈。”   “恩。”   “操!谁叫你现在就开始吃啊,够了,尝两个就得了。”   “好吃嘛。”   看着方墨一脸傻笑,青琯觉得自己有点脸红。麻痹,肯定是气的。   ————————————————————————————————————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方墨和青琯碰了碰杯,笑意晏晏。这个年真心算是快乐舒畅,有多久都是自己一人草草度过,哪像今日,居然还有人作陪。   “多谢。”   “你突然这么正经,我很不习惯啊。”   “自从家人相继离世之后,你是第一个陪我过年的人。今日我很高兴,真的。”   “没啥,应该的,应该的。”   “阿青,若我说……”   “说什么?”   “以后这每年,你都能……”   “墨兄!!”   咳!方墨差点一口水给呛死。   曲清风大大咧咧站在门口:“这位是?”   哟,儿子你好,我是你爸爸。ヽ(▽)ノ   不负责小剧场:   青心塞:你当时想说什么?   方神经:不用再说了。   青心塞:为什么?   方神经:媳妇,今年我也要次蛋饺~   青心塞:哪年少了你的,叨逼叨叨逼叨。   方神经:(因为已经成真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可不能抛下我嘤   “墨兄,你可别嫌弃小弟叨扰啊。”   “呵。”方墨勉强应道,“曲贤弟多虑。”   青琯眼看着方墨晴转阴,也就接过了话头。   “久闻曲少侠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麻痹,文绉绉的真TM累。   “过奖过奖。”曲清风作揖回了礼,“不知小兄弟是?”   “无名小卒而已。”   方墨插了一句:“曲贤弟今日前来,应不是只为了讨杯酒水吧。”   “墨兄果然慧眼如炬。”曲清风挠了挠头,笑得爽朗。   “小弟我前些日子去了趟江南,发现怕是有恶人作乱。若是被得手这天下百姓必将生灵涂炭,武林将会大乱啊!墨兄……”   “曲贤弟路途受风尘了,就在寒舍休息吧,别的改日再议。”   方墨直接打断了曲清风的话,直接离席了。这种近乎无礼的举动看得青琯有点傻眼,他记得在女主出现之前,这两个人感情应该不错啊。   “他许是今日酒吃多了,我去看看。曲少侠莫要在意。”   麻痹,男二搞什么鬼。女主没份,基友都不要了啊。   —————————————————————————————————————   “方大少,您今天转性了啊。”青琯安顿了曲清风,赶回房里,就见着方墨幽怨的坐着喝闷酒。   “哟,大过年的。你生什么气啊?”   “就这样把客人扔在外面不管,不是你的作风啊。”   方墨坐在凳上,又续了一杯。任凭青琯问询,也没有答话。   “我问你话呢!”   方墨抬头,眼里晦朔不明:“你觉得我应帮他?”   “我……”青琯被堵得没头没脑,“怎么又关我事了?他是找你帮忙,又不是找我帮。”   “你若是觉得我应该帮他,我就帮他。”   “哎,你这人……”当初写的时候方墨的确是曲清风的得力助手,至少在女主出现之前,两人那个珠联璧合,佳偶天成,百年好合,啊呸。咳,但现在这种情况嘛。   “曲清风就算没有我的相助,一样可以扬名天下,一样匡正除恶,步步青云。”方墨又饮了一杯,“有没有我的相助问题并不大,但是他……”   “他怎样?”   “他……杀了青琯。”即使两人不同,即使再是梦境虚幻,他只要看着那张相同的脸,就心底发寒。   “你……”   “我家底尚可,也有着不错的营生。虽不是大富大贵,也算得上衣食无忧。我从来不求扬名四海,睥睨天下。天下武林多我不多,少我不少。为何一定要趟这趟浑水?可何况,我明知道一步不慎就可能重蹈覆辙,甚至……”至你于不复之地。   “那些名誉荣誉,我要来何用。”   “急什么眼啊。你要是不愿意帮,谁还能逼你不成。”青琯好笑,以前写小说,当然是怎么爽怎么来,不过现在嘛,想想那些九死一生,遍体鳞伤。青琯是真心不太愿意让方墨插一脚,卖力不讨好的事,你爱去谁去,你不心疼他心疼行不行,这可是他亲儿子!曲清风嘛,反正总归功成名就,那话怎么说来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嘛。吃点苦,正常,正常。   “你不觉得,我袖手旁观…很过分?”   “过什么份啊!你帮他是情分,不帮他是本分。你又不欠他,凭什么他叫你帮你就帮啊!你当好人当傻了啊!”青琯把方墨的酒杯抢过来,一口干掉了,“你磨磨唧唧啥啊,喝酒喝傻了啊!”   这人的脑回路啊,方墨一把把青琯抱住了。就当他喝酒喝傻了吧,难得傻一次。   “阿青~”   “在呢。”   “一直都在咩?”   “嗯。”   “可不能丢下我啊。”   “你哀怨个屁,你给老子抱这么死紧,我倒是能丢的掉。”   “你发誓,不准丢下我。”   “我发五,醉鬼。”   “哈哈哈。”是啊,我微醺得很呢。说好,不准丢下我的哟。   不负责任小剧场:   青心塞:那个,你先松个手。   方神经:不!!!!!!说好不丢下我的嘤。   青心塞:放…   方神经:不放!!!   青心塞:老子要解手!!!!   方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     ☆、你就气我,气死我   “阿青~”   “大少爷,你闹哪样?”青琯扑哧扑哧洗脸,抽空搭理了一下被子精——方大少。   “你再不起来,这太阳都快落山了。”   “阿青~人家累死了啦。”   青琯走到软榻旁叠被子,回头望了一眼。   “了啦个屁啊!你总比我好啊,快起快起,曲清风今天还要出门。”   “他今天还要出门?!他连着走了多少天啊!他爱去不去,我要躺着,大爷不陪了!”   “你已经把他给拒了,这就在你眼前晃两天,我都还没倒下,你叫个鬼。”   “人家要二人世界!”   “哎哎哎,差不多就得了啊。”   “我不去,除非——阿青帮我穿衣服!”   “穿鬼穿!你不去,我就和曲清风两个去二人世界,你就待着吧!”   “阿青凶巴巴~”   ————————————————————————————————————   “曲贤弟久等了。”   “哪里哪里,是小弟叨扰了。”   “尽这地主之谊本就是应当,曲贤弟再推脱,便是折煞方某人了。”   青琯淡笑呵呵,麻痹,这虚伪的人类啊。   “今日不知曲贤弟意向去何处?”   “这些日四处逛得也颇为累人,今日便不去逛了。去春风醉坐坐如何?”   “……”这么明目张胆去青楼真心好嘛,老子未来媳妇可在旁边看着啊。。   “甚好!”青琯拍了板,“带路吧,曲少侠。”   “阿青!你肿么可以这么对我!”方墨看着曲清风在前面带路,悲愤咬耳朵。   “方大少啊~”   “啊嘞?”这语气肿么回事?   “你要看见你女神了哟~”   “人家才不想看见她呢嘤。”   “搞不好,你下手狠一点,就能把你女神抢到手呢。动作快点,明白不!”   “不——明——白。”   “这可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好。你把女神抢到手了,你就是人生赢家,我就可以微笑在你身旁撑伞了。懂不懂?”   “不懂。”   “你怎么就这么木啊!”   “你木,你木,你木。阿青是笨蛋!大笨蛋!”   哎哟~麻痹这个少女心是什么鬼?   “墨兄?发生了何事。”   “恩,无碍。曲贤弟勿要挂念,只是踩到狗屎而已!”   ————————————————————————————————————   要说青琯这也是第一次进窑子,那简直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看什么都稀奇得不得了,以前当汉子的时候没这个待遇,现在也算是过了个眼瘾。果然姐姐们都很古典美啊~   方墨难得黑了张脸,一言不发。   “小兄弟长得真秀气,生面孔呢。要喝……”   瞪——   “哎哟,小兄弟你这朋友好像不太适应呢。”   瞪——   “姐姐莫要管他,他就是愣了点。”   瞪——   “小兄弟,这手生得真好看……”   老子给媳妇擦了这么久的霜才把那层茧消下去,你懂个屁。   “小兄弟这模样也俊,姐姐我都要心动了哟……”   再动心也是老子的,最开始黑得像块碳,也就看见一双白眼,不把你心吓停了。   “哎哟~这字也写得好,比那些书生还要好看呢……”   那是,不看看谁教的。老子手把手教出来的,你懂不懂!滚边去!   青琯随意调笑着,虽然知道这些话水分够重,无非是些奉承话,但偶尔听听也是愉悦身心。不过看方墨那一脸黑,倒是比花言巧语可喜多了。   “哎,你听见没。人家说我字写得好呢。”   “虚有其表,还得好好练。”   “哎,真是没睡醒啊?今天一天都不对劲,说句好听话能把你难死啊。”   “难死了。”   嘿!给你点阳光就灿烂,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啊!   “你……”   “哎哟,各位爷。今日来可赶巧了,今天可是小女芸儿的拢梳之日,下面就让小女为各位献丑,暂且舞一曲。”   麻痹!女主粗来了嘞!   不负责任小剧场:   青心塞:哎!!你女神出现了!!!   方神经:……   青心塞:你听见我说话没?   方神经:你就这么想我和她勾搭在一起?   青心塞:什么啊?……她不是你女神咩。   方神经:我要是真和她在一起了,你就不…不…   青心塞:不怎样?   方神经:我TM喜欢了个什么人啊!   青心塞:赵芸儿啊,你不是喜欢她?   方神经:你就气我!就气我!就仗着我心疼你!你就可劲气我!   青心塞:我?我做什么啦。   方神经:方青琯!   青心塞:啊嘞?   方神经:闭嘴。   青心塞:你……唔…嗯…哈… 作者有话要说:     ☆、媳妇气跑了怎么办!   赵芸儿模样算不得绝丽,但气质浑然。一眼看上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跟着打转,自有一种出尘脱俗的清逸之感。和这烟红酒绿的风尘之地完完全全说的上是格格不入。   青琯看得感慨,他在这过了如此多年,终究还是亲眼看见了引无数男人痴迷女子记恨,男主男二皆折腰的女一号。   赵芸儿的身世颇为复杂,也是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柔弱女子。前期的剧情大体是围绕着初出茅庐的曲清风是如何为她报仇雪恨,然后顺其自然的情投意合。   至于今晚,则是方墨为赵芸儿一见倾心的重头戏。方墨被赵芸儿的气质所吸引,谈吐所折服,从此陷入这个泥沼,不可自拔。   青琯环顾四周,无一不是惊艳羡艳的神色。心里还是免不了暗自难过,他思虑这么久,虽也见识到了女主的魅力,却没有分毫悸动,难道已经失去了爱妹子的功能?!!不过,当扭头看见方墨那张暗暗不耐的模样,却让青琯皱了眉。   一舞终了,周围的欢呼叫好此起彼伏更是显得方墨表情阴沉。   这个先人啊。   叫价的声音很快响起,青琯看了方墨几眼。看着对方一脸的无动于衷,青琯扑哒扑哒的踩了方墨一脚。   “咝!”方墨一抖,看到是他,又挂上了笑,“阿青怎么了?”   “三百两!”   “你真是不打算出价了?”   “三百五十两!”   方墨一脸调笑“出什么价啊。”   “四百两!”   “你说,看见女神什么感觉?”   “五百两!”   “自然是天人之姿,不过,比起阿青肯定还是差远了。”   “七百两!”   “方墨,你累不累?”   “七百两一次!”   “啊?”   “七百两两次!”   “一千两!”   方墨眸色一变“谁说的?”   青琯环顾四周,看着曲清风一脸大义凛然,眉头一挑:“曲少侠啊。   这一千两一出,这赵芸儿就顺顺当当的落在了曲清风的名下。其他人见着这情况,多半已经没了自己的戏唱,便自顾自的寻欢作乐去了。这头曲清风豪情万丈的去英雄救美,方墨悠悠的喝了几杯小酒,也不理周围的莺莺燕燕,起身走了。   “方大少这就走了?”青琯追出去,望着方墨的身影皱眉道。   “不然呢?”方墨回了身,“就在这里,阿青不吃醋?”   青琯懒得搭理他的调笑:“今天赵芸儿她……”   “与我何干!”   “你吼什么吼!”青琯受了这莫名的火气,“怕哪样啊!”   “我什么时候怕过。”方墨讥笑,却没勾得起嘴角,“你说,我何时怕过!”   “麻痹你不怕!你连正眼都不敢看她,你还不怕!”   方墨垂眸,酒意涨得满脸泛红。   “你少装莽,方墨。”青琯收敛了音量,把人扯到了背街的巷子里。   “方墨,我们得谈谈。”   青琯也懒得看方墨的回应,兀自说道。   “方墨,我说你就是个胎神。我算是把你看明白了,你一天到晚就避着曲清风,躲着赵芸儿,这又是何必呢?像你说的那样,这些只是梦而已。他们两个与你并不熟识,怎么可能干预得了你的人生?!反倒是你,再这样下去,我看你就是陷在虚构的恐慌中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好一个自生自灭!我本就无人可依,哪有人管我的死活?!”方墨抬眼看着青琯,情绪激动不已,“你说那些都是假的,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些噩梦都成了真!为什么他们都弃我而去!为什么我活到现在这么多年,都摆脱不了!你说,你说啊!”   “你喝多了吧,冷静点。”青琯一时有些愣住,眼睁睁看着方墨滑坐在矮阶上。他又能说什么呢?说他也没办法?说这一切就是他安排的?说他以后还会更惨?说能不能斗过去自己也没底?这人这么反常,说到底,也就只是在怪他。   “阿青,你不能出事啊。”   “为什么我不能出事?”青琯心底突然有些凉,“理由呢。”   “你不一样。”   “我不一样?我哪里不一样了,方墨,我只是你的稻草对不对?你一直想躲避那些个噩梦,却没有成功过,突然发现有这么一个人和你那个乱七八糟的鬼梦不一样,你TM就刺激大发了。就一定要把老子看好了,你要和命运抗争,我就是你的筹码而已,对不对?所以你对着我的讨巧卖好,蜜语甜言,百依百顺就只是害怕这个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把你压死了,是吧。”   “我……”   青琯越说到后面就越发平静,竟带着点说不出来的凄凉。因为,实际上他连这个稻草身份也是冒名顶替的。他不是那个青琯,方墨需要的,也不是他。他才是,谁都不需要的人。从来,都是如此罢了。   方墨终究没说出个所以然,青琯一路没有开腔,把这个迷迷糊糊的哥们送回了家。   站在门口,青琯总算开了口。   “行了,你也别担心了。只要你离那两个人远点,他们也弄不到你身上。你要我说的,我想了一路,也说不出来。你也不需要把我像个祖宗一样供起来了。方墨,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会为了你寻死觅活,你放心好了。跟着你来的时候我啥也没带。家里的东西,也不说什么收拾收拾了。”青琯目光复杂的看了方墨一眼,“你梦里有青琯这个人,那我想要是这个人滚远点,你这个梦境算是破解了吧,也就算踏实了。啧,别的也不说了,江湖不见吧,拜拜了您嘞。”   “阿青?”方墨酒精上头,有些迷迷糊糊。虽说这每句话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却有些乱了。   青琯这几年来第一次笑得春暖花开:“乖,一会儿自己回家睡一觉,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方墨被这笑弄得更是一头雾水。   “真的吗?”   “真的。”   不负责任小剧场   方神经:阿青?阿青!   方神经:阿青我错了!   方神经:阿青你不要不要我!   方神经:阿青!   青心塞:行了,我累了。   方神经:阿青!   青心塞:麻痹老子睡会儿觉要死啊!叫魂啊!叫!是谁搞得老子晚上睡不了!白天睡不醒的!   方神经:是是是。睡睡睡,阿青乖。   青心塞:毛病! 作者有话要说:     ☆、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会好起来就有鬼了,方墨如是想。   不过这个念头有些迟了,等到他一边揉着抽痛不已的太阳穴,一边看着空落落的房间。方墨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还就真的有些落寞。   说实话,他都有些糊涂了。   阿青,真的走掉了呢。   虽说从一开始,青琯就要在心里重上几分,与旁的人就有了几分不同,多了几分在意。但倒也不至于,让他如此失态。许是同病相怜,他倒是在这人面前随意得多。什么温柔,什么儒雅,都插科打诨的糊弄过去了。可这越是相处,就越是习惯,越是觉得理所当然。觉得本就该是如此,他就本就该存在在自己的生活中。早晨睁眼就能看见,一日三餐也能陪着,夜里入眠还能道一声晚安。他要求得越来越多,在意得越来越多,这种情感出现得措手不及,却又在情理之中,让他恐慌。方墨甚至觉得,他起初的不能放手,现在到底有几分情愿,几分不情愿,都有些搞不懂了。他喜欢此人,在意此人,却不清楚这种喜欢在意,是对浮木的执着,对玩具的新奇,还是对爱人的占有。   但至少,他是真心不愿对方离开的。方墨走到门口,想出去把人给寻回来。却又蓦然止住了步子。寻回来又能如何,青琯到底是他的什么?他又能算作人家的谁呢?青琯说的没错,他走了,也便算是破了这个梦魇。他也应该高兴安心才是,他心心念念的不也只是这个噩梦而已嘛。方墨收回步子,倒在了软榻上。   “方墨啊,你应该安心才是。”方墨勾了勾嘴角,看着那套怕是再也没人盖的被褥,终究是没笑得出来。   ————————————————————————————————————   “娘,我自己来就好。”青琯看着忙前忙后的便宜娘,着急的跟着打转。   “青儿啊,来娘这里的好茶,尝尝。”   端着这杯子,青琯有些眼热:“您说您,在城里开了铺子也不知会我一声。”青琯年前回了趟旧家,却没找见人,人去楼空的,好是让他难过了一阵子。没成想,这误打误撞的居然还给碰上了。   “娘今天把铺子收了,咱娘俩儿好好叙叙旧。”   “哎。”   青琯帮着把店面收了,他娘又风风火火的做起菜来。   “娘,你随便弄点就行,不用搞这么累。”   “哪能随便就行。我这快得很,你别瞎操心。”   他娘的动作相当麻利,很快菜就上了桌。   “来,这是娘新学的菜。”   “您也别光顾着我,我知道。”   “哎。好,好。”他娘激动得显得几分局促,看的青琯有些心疼。   “娘,这两年过得好吗?”   “好得很。你娘我现在自己做生意了,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就你走了没多久,方公子就帮着打点好了。说是近些,也有个照应。”   “方公子?”青琯想起当初自己提的条件,他倒真是没有食言,“那怎么过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是我要方公子暂时保密的。”他娘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自己做出了个名堂,再告诉你。”   这种我家有妈初长成的感觉真是无力吐槽。   “那今年过年,为什么还不通知我?”   “那个,我……”   “今年过年,你娘她把腿摔了,怕你担心,也就没说。”   “张叔?”青琯见着搭腔的先是有些惊讶,又忽然了然了。   “娘,辛苦您了。”   “不辛苦,我哪里是辛苦了。”他娘开口淡淡的,“倒是辛苦了方公子,我才来的时候这店铺都是人家帮我打点的。这里里外外麻烦了人家不少,我这犟着不肯先告诉你,他就经常抽空来帮衬着。说什么就把他当儿子孝顺了就行,这哪里使得。我这蝇头小利的,人家也看不上。想来也没什么可图的。方公子,那是真心好人。”   “他来帮着?”   “可不是嘛。”张叔接了话头,“你娘她年前摔了一跤,人家方公子,二话不说你妈就给请了最好的大夫给看着。那银子花得哗哗的,给人家药费,人家硬是不收。还给提留了一大堆进补的好东西。你看你娘现在一点伤看不出来吧,要不是人家这么慷慨,只怕现在还得在床上养着。”   “行了行了,麻利的去后面帮帮忙。订的油还没榨出来呢。”   “是,这就去,这就去。”   青琯见着张叔进了里屋,笑道:“娘你可使唤得习惯啊,把人张叔支走干什么呢。”   “青儿,你也莫要嫌我烦。娘问你,方公子他,对你可好?”   “好啊。”青琯摸了摸鼻子,决定把他单方面割袍断义的事情憋住,“他对谁不好?都好得很,我自然也不差。”   “他是不是喜欢你?”   青琯差点喷了口汤。   “您说些什么呢。他对我是不错,是挺好,也算是看得上我。喜欢嘛也是喜欢,但不是您那种喜欢,您想多了。”   “我才没有想多,你娘我是过来人。他说话里只要提起你,语气分明不一样。只要一跟我说起你,那语气就是暖暖的……”   “得了得了,还暖暖的,您不嫌肉麻,我嫌行不行。他那人就这样,说话不一直是软不拉几的棉扯扯嘛。”   “他平日里语气是温和,但只有提起你笑得才最真心。”   “娘您不懂就不要乱说,他对我好分明是因为……哎呀,反正不是您说的那样就是。”   “那你说,他要真是想从你这儿捞个什么好处,在我这儿卖什么命?”   “我……我,他不喜欢我啊。最起码,不是想和我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方公子人不错,你这身子特殊,跟了他也不会吃亏。”   “我跟他没关系!”   “青儿啊,做人可不能亏了良心,人家是真对你好还是假对你好,你可得分清了。”他娘叹了口气,“再说你也就更烦了,我给你收拾好屋子,你先住下。”   青琯拧了眉头,喃喃道:“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就算是喜欢我,也没什么分量吧。”至少,比起他的噩梦来,又算得了什么。   ---------------------------------------------------------------------   “少爷,该吃饭了。”   “知道了。”方墨收拾了正在看的账目,去了饭桌。旁边的位置上,却没人候着,方墨皱眉,不知道又跑到哪里疯去了,“阿……嗯。”   “少爷,您怎么了?是要等青公子回来用膳,还是叫厨房先备着些?”   方墨揉了揉眉心,看了那空碗半晌。   “李叔,以后把这付碗筷撤了吧。”   “这……青公子这是?”   “他走了。”方墨顿了顿,“怕是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方墨这饭吃得胃口全无,之前某人吃个饭叽叽喳喳的,他也乐得调笑几句。现在突然又开始食不言寝不语,倒搞得相当不习惯。   方墨戳着盘子,这青椒肉丝炒得不错,要是阿青在,怕是这一碟子都得给舔干净了。这人就是这样,喜欢的使劲吃,不喜欢的碰都不碰一下,傻得要死。他身上也没带多少银两,就不知道会不会饿肚子。再是不喜欢吃,饿了总得咽下去,只是那样子太可怜,像灌药一样。   方墨这顿饭吃得菜都凉透了,也就咽了半碗。   看着剩下的半碗饭,方墨想着,这要是被晓得自己这么浪费,怕是又要得高呼十遍悯农。啧,怎么就这么不是滋味。   不负责任小剧场   方神经:媳妇你不知道我当时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青心塞:谁叫你不喜欢我。   方神经:我那不是一时没想通嘛。   青心塞:谁叫你不喜欢我。   方神经:媳妇,我冤枉啊! 作者有话要说:     ☆、媳妇你不要想不开   方墨又做梦了,他踏着崎岖的泥路,看着面前的“自己”和那个被“自己”爱得要死不活的赵芸儿。他前所未有的清楚着,这眼前的一切都只是梦里的幻影。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心急如焚的揽回快要跌落的赵芸儿,救得了人却自身难保,看着“自己”在崖边苦苦支撑,却还是无力松了手,眼睁睁看着赵芸儿在上面哭天抹泪。他看着“自己”舍生忘死,以命相抵,却始终没什么共鸣,就好像看了一场蹩脚的戏。   这些个梦反反复复做了多年,这场戏,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方墨在这悬崖边大笑起来,梦境再真终是梦,他怎么就看不透了。说到底,也是他自己执念太深,心魔太重。他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当了真,久而久之,如何还能分得清真假。   “这些,不过也只是梦而已。”方墨喃喃。   几步走到还瘫坐在地上的赵芸儿身边,方墨俯身看着这个梨花带雨的女子。   “永别了,我求之不得的真爱。”   赵芸儿愣了愣,仿佛抬头望了过来,双眼却是失焦迷离。   方墨脚下的土地猛然颤栗起来,这梦里的一切都开始破碎起来,山河俱碎,化成了灰色的雾气。   方墨就悬浮在这雾气中,面前猛然出现一个一个的人影。又一个一个的慢慢褪色,变得苍白起来。   “永别了,我这不得好死的梦境。”   -------------------------------------------------------------------------   “子衿,怎么还赖着床。”   “娘?”   “子衿啊,快来尝尝奶奶做的雪梨糕。”   “奶奶,你怎么?”   “臭小子,你连我们都不认了?”   “爹!”   方墨看着这身旁的人有些愣住。   “你们不是……不要我了吗?”   “哟~小傻子,哭鼻子。怎么还像个娃娃一样。”   “我们子衿现在又高又俊秀,奶奶看了可开心。”   “怎么会不要了,我们是血亲啊。”   “娘。”   “我们一直都在呢。”   “在你的心里。”   ————————————————————————————————————   “方大少。”青琯在旁边抖着被子。   “阿青!你到哪儿去了。”   “子衿,你是不是睡傻了?”   “睡傻了?”这称呼是怎么回事?   “你要的南瓜粥熬好了,快起来喝。”   “哦。”   “傻不兮兮的,mua~”青琯笑得灿烂,“快起快起。”   “你倒是起来啊……唔。”   “嗯…粥要凉了……别闹。”   “凉就凉吧。”   “啊!轻点。”   “呼!”方墨从床上蹭起来,长舒了一口气。啊嘞,这裤裆粘不兮兮的,真是糟糕了。梦到是好梦,可媳妇都跑没影了。   方墨大半夜里,一边搓着裤头,一边苦笑。   其实早就陷进去了,只是一直不愿意往这边想而已。他可怜的萌萌哒的阿青嘞。   得把人逮回来才行。   —————————————————————————————————————   那边傻不兮兮洗裤头,这边青琯也没睡得着。   他冷静下来想了想,方墨也的确从未对他有过什么亏欠。他这大户吃得也是欢乐,怎么突然想不开就自个儿跑了。他心里凉个屁啊,管得方墨喜欢还是利用,反正他好吃好喝的过就是了,他,总不该真喜欢上人家了吧。   算了吧,喜欢也是白喜欢。还不如好好爱自己。青琯摇了摇脑袋,可一闭眼,满脑袋里又是阿青阿青个没完。   这个祸害啊。   而当他第二天上山砍个柴都遇见了赵芸儿的时候,他突然有点肚痛。   这美人儿看上去相当落魄,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头发也有些松散。   青琯脑袋里当了下机,这这是发展到哪儿了?   “公子。”   “叫,叫我?”   “求公子,把这个钗环交给曲清风曲少侠。就说大恩大德芸儿来生再报。”   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托付给陌生人,真的没关系么?女主你是不是太善良?我记得你脑子没问题啊?再说,你就这么相信我认识你家少侠?脑残吧,这是。   “多谢公子,小女来世再报。”   “等等!”青琯知道这是哪一出来了。   “公子?”   “脱衣服。”   ————————————————————————————————————   他想清楚这是哪一出了。   这是女主被仇家追杀,逼不得已要去跳崖。结果被方墨搭救,自己和男一你侬我侬,方墨垫背掉到山下面的狗血大段啊!   方墨穿着女主的破烂纱衣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麻痹真是太碍手碍脚了!老子感觉都要断气了!后面的追兵还是孜孜不倦的追啊追,果然是诱敌入深!之前这么久都不出现,老子衣服一换,你就开始追!麻麻救我,人家跑不动了啊嘤!   青琯感觉肺都要炸了,天啊,派个救兵行不行。   功夫不负有心人,青琯终于跑到了死路——麻痹这和说好的悬崖不一样啊。男二都摔不死的小土坡怎么成了珠穆朗玛。   那就是青——藏——高——嗷——原。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啦QAQ。   “阿青!!!”   “操!”麻痹就是这个混账把我吓下去的!   不负责任小剧场   方神经:阿青你不要想不开啊!   青心塞:闭嘴。让我静静。   方神经:阿青~   青心塞:洗你的裤头去。   方神经:嗯~有阿青还洗神马裤头   青心塞:操!   方神经:哎。 作者有话要说:     ☆、阿青,我放手了   青琯平日里胆子旺得很,但唯独一点萎得很——他恐高。   所以当他失重了那一刻,他的内心是崩溃。不过他失重了一眯眯钟,他发现自己没掉下去。   “阿青,来把手给我。”方墨扯着他摇摇欲坠的腰带,开口相当费劲。   被拦腰扯住的青琯内心更加崩溃了,他就是再会做仰卧起坐也他妈起不来啊!   “不行,够不到。”   “你使劲点。”   “我有劲没处使!”   青琯扑腾了半天也没什么用,一不小心瞟了一眼底下的万丈深渊,一下就木了。   “阿青!阿青!你别乱动!我在这儿的,你不要看下面,不要看!”   老子已经看了,你说个鬼啊嘤!   “都是你!你有事没事吓我!吓我干哪样!我又不跳崖!”青琯语气里都开始带上了哭腔,“方墨,我怕!”   方墨牙都咬紧了,心疼得发疯。   “你,你干什么!”青琯看着方墨贴着崖壁迈下来,吓得魂飞魄散,“你不要命了啊!”   方墨整个右臂攀着悬崖上的峭壁,左手扯着腰带在腕子上缠了几圈。   “看,抓住了。”方墨拼了命扯住了他的一只手。   方墨整个身子几乎是悬空的,双脚使力都相当勉强,整个手臂被带子磨的出血,手也充血涨得通红。青琯望着那只抓住他的手,想着小说果然是骗人的,这种样子,怎么可能拉得住。   青琯死死的反握了回去,语气平静起来,头却僵着丝毫不敢到处动。   “方大少啊,我们这算是和好还是没和好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个!”   “其实我对你挺有好感的,什么时候都是。”哪怕是,创造你的时候。   “阿青!别说这些话好不好?”   明明很喜欢这个男二的,他的一切,那些被自己赋予的东西,都是自己最渴求,却最无望得到的。所以他下意识不想要方墨圆满,他嫉妒得要死,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他就不能遇上。   “但我始终欠你。”青琯哭着笑了笑,“方墨,你知道吧。要是你掉下去了,就又中了你那噩梦的定数了。”又中了,他的怨咒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他妈掉下去还有命活啊!我□□祖宗!青琯!你敢松手试试!”   “凶巴巴的。”青琯眼前又花又湿,手上慢慢松了力气,“真是俗气。”   “别松手!我求求你!别松!”   “这样耗下去没意思,你拽不起来的。”   “方墨,你以后要好好的。”   “放屁!”   他们交握的掌心早就湿透了,方墨眼睁睁看着青琯的手一点点在手里松了劲,心里一揪一揪的发紧。   “够了!!我松!我松行不行!”   “阿青,我松手了。”   “嗯,松吧。”   方墨是个君子,君子从不食言。他的确松了手,只可惜他松的是攀着岩石的右手。牢牢的,把人给圈在了怀里。   阿青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自然,也不能食言。   青琯就这么一愣神,就被抱得严严实实,他看不见极速下坠的景色,只听得到刺耳的风声,和安实的心跳。   “阿青?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青琯醒得晕晕乎乎,还没从这场轰轰烈烈的跳崖中清醒过来。看着面前的人一脸殷切,才猛然清醒。   “你没事!咝!”   “别乱动,你脚上有伤。”方墨扶起他,“下面是湖,没死得了。”   “麻痹!老子的衣服呢!”青琯身上就搭了件方墨的外套,这一站起来,刺溜就滑下去了。   方墨把人搂在怀里就是悠长一吻,直接把人亲傻了。   “干什么你!!”   方墨看着青琯嘴唇湿湿的心情大好,“说一句粗话,亲一口。”   “哦。”等等!老子什么时候答应过!“凭什么你说亲就亲!”   方墨把自己的外衣给青琯系好了,笑得狡诈又得意。   “凭我喜欢你,要娶你。”   “操!”   方墨一低头,就把本就湿漉漉的嘴唇衔住了,轻轻摩梭了几下就挑开了齿关,一寸一寸的加深了这个亲吻。青琯挣了几下,还是没能逃脱魔爪,吓得不轻。   “阿青?亲傻了啊。”   “你他…嗯,做什么!什么喜欢不喜欢,你疯了吧!”   “人家才没疯。”方墨看着青琯又这么活泛,心里乐滋滋的。   “没疯,你左右手都分不清了?”   “我很清楚我松的是哪只手,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喜欢你,你知道。”   “你……你少卖萌装可怜。”   “跳下来的时候,我给自己发了个誓。”   “我们要是死不了,就在一起吧。”   “你自己发的誓,关我p……嗯事啊!”   “只要能活着,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喜欢的是我面前站着的这个你。别的我都不再想了,在一起吧。好不好?阿青。”   “你不怕我把你害死?”   “那肯定得拖着你一起死。”方墨笑笑,显得很轻松,“其实你离开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如果这辈子我也不得好死的话,我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好好的和喜欢的你在一起过。”   “这么肉麻要死啊。”青琯不安的扭了扭,相当局促。   “曲清风他们好不好与我何干?我只想你好好的,和我一起好好的。”   “我,我没想过。”青琯有些迷糊,“你说你喜欢我,要和我在一起。可我不知道……”   “没关系,那我问你说。”   “哦。”   “在我身边日子过得好吗?”   “可以啊。”   “你觉得厌烦吗?”   “不会。”   “你觉得我是好人吗?”   “算吧。”   方墨再次把人抱住,在耳边低语。   “这样排斥吗?”   青琯耳根子发烫:“不……不知道。”   “那我亲你呢?”   “我没乱说话!”   方墨对着脸香了一口。   “这叫情趣,傻蛋。”   不负责任小剧场   方神经:阿青当初好呆好萌!   青心塞:那叫年幼无知。   方神经:亲╭(╯3╰)╮   青心塞:大庭广众发什么情!   方神经:走走走,回家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我亲爱的你啊   青琯裹着方墨的外衫,盯着方墨——手里的鱼。   “别心急,马上就好了。”方墨对他展颜一笑。   麻痹!青琯扭了头不看他,别扭的要死。   “喂!我饿了。”   “喂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有意思吗你?”青琯嘟嘟囔囔,“方墨方大少!”   方墨把烤好的鱼递过来晃了晃:“叫我子衿吧。”   “啊?”   “我家里人都这么喊。”   “那又怎样?”   “我希望你也是我的家人。”   青琯小声吐槽:“这嘴你他妈是糊了蜜啊。”   “嘀咕什么呢?”   “我要吃鱼。”   “恩?”   “好好好,子……子衿。”   Chu~   “你又发什么病!”   “别以为我没听见,傻蛋。”   “我…我…我”青琯觉得他的直男心脏受到了摧残,“你别动手动脚的,我毛了啊!”   “脸红什么?”   “那是气的!气的!”   “行,气的气的。”方墨摸了摸他的发顶,“吃吧。”   麻痹本来就是气的嘛嘤!   ————————————————————————————————————   “那个,你说我们怎么回去啊?”   方墨把青琯安置在刚刚铺好的干草上。   “我刚铺的舒服些,你小心点不要又伤到脚了。今晚上先凑合一晚……”方墨楞了一下,“怎么回去?走回去啊,这离得又不远。就沿着前面那小树林一直走,就可以到咱们家后门。”   “那为什么要在外面待一晚?连夜赶回去就行啊。”青琯打量着这个小洞穴,“这里看上去,只怕晚上也不怎么暖和。”   方墨跟着坐在青琯身边,相当疲倦。   “我得缓缓。”   “你缓什么?哎!”青琯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搂住了。   “你掉下去的时候,我心都要吓停了。”   “你以为怪谁?”青琯又开始嘟囔。   “我一直在后怕,要是没拽得住怎么得了。”   “不是没死么。”   方墨有些无力:“你以为要不是我护着你,你能这么活泛?”   “屁咧!”青琯不小心扯到了扭伤的脚,痛得抽气,“我看你才是毫发无损,哪像我伤残人士一个。”   “又说什么呢。”方墨亲了亲这个死犟死犟的宝贝饱满的额头,显得温柔又缱绻。自己蹭着对方并不宽厚的肩头。   “你又亲!”   “傻蛋啊。”你根本不清楚我有多害怕,再也听不见你这么叽叽喳喳,再也看不到你怎么闹闹腾腾,再也抱不到这么热热乎乎的一个你。所以现在这样,真的是,“太好了。”   青琯有点搭不上话头:“你少给我装情圣。我还记着,是您这位大爷把我吓下去的。”   “为什么要和赵芸儿换了衣服?”方墨来青琯他娘这里接媳妇回去,结果居然见到的是哭哭啼啼的赵芸儿,简直人都不好了。   “我,我困了,晚安。”青琯向下一窜,躺倒闭眼一气呵成。   “阿青。”   “睡着了。”   “睡着了就正好亲。”方墨轻声道。   “你又……”青琯火速睁眼,看着越凑越近的俊颜,心一横,又把眼睛闭上了。   方墨凑得极近,说话间唇瓣间浅浅摩挲。“是阿青不躲的哟。”   “哟你妹…嗯…啊…”   青琯被急切的亲吻着,他清楚的感觉到方墨拥着他的手在不自主的颤抖。他的手没有束缚,也没有受伤。他把他的手搭在了方墨的肩头,他可以推开的,也可以拒绝这个毫无章法的凌乱的亲吻。可他只是环了一个圈,搂住了方墨的后颈,任由这个吓疯了的神经病在嘴里肆虐。   其实,我也有点陷进去了,只有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   青琯睡到后半夜突然醒了,他迷迷糊糊的却又暖洋洋的。方墨抱着他背对着洞穴的风口,他被这个温热的怀抱保护得滴水不漏。方墨的模样在夜里看得不甚清晰,青琯移了移胳膊,摸了摸对方的脸。   他为什么要和赵芸儿换衣服?他也是脑袋一热就决定了。他贪生怕死,自然做不来什么英雄救美。他只是不怎么愿意让方墨为了这个女人掉下悬崖,方墨的梦做得够苦逼了,如果可以,他也想为对方做点什么。青琯不傻,他早知道自己的直男地位岌岌可危,从方墨见他开始,他就一点点越来越在意这个憋屈的男二,从写书开始,他本就是偏好方墨更胜于曲清风。比起仗剑江湖快意天下,他更喜好黛墙青瓦对君饮茶。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喜欢到这种地步。他以为他只是愧疚不安,可这人吻他的时候,为什么会心擂如鼓。唤他的时候,为什么会百味杂陈。   青琯仰头,看着方墨睡熟的脸笑了下。   “可以喜欢你吗?我的男二。”   不负责任小剧场   方神经:阿青居然不偷亲人家。   青心塞:你有什么好偷亲的?   方神经:我哪里都好偷亲,只要阿青想亲。我裤头都可以不穿。   青心塞:闭嘴!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     ☆、欠我七个   “阿青!你别乱扭好不好!”   “你快点放我下了,我能走。”青琯这张脸都要着了,“这人越来越多了,你背着我被看见了,算怎么回事啊?”   “我背我媳妇,谁管得着?他们愿意看就看。”   “你怎么脸皮比城墙拐拐都要厚?!”青琯看着来来往往的火辣辣的目光,恨不得埋起来,“老子没答应你!”   “一个。”   “你大爷的!”   “两个。”   “方墨!”   “三个。”   “凭什么又多一个?!”   “叫子衿。”方墨贴心的补充,“要叫相公也行!”   “行个鬼!”   “四个。”   青琯气的牙痒痒,一巴掌拍在了方墨背上。   方墨整个人吃痛一抖,调笑抱怨道:“阿青真是心狠手辣。”   青琯一拧眉,没回话,倒是也不乱动了。老老实实的让他背着。   ————————————————————————————————————   两人落魄得这般样子,倒是把李管家吓了一跳,连忙张罗着洗漱更衣。   青琯接过了药酒,拿在手里半天,一拐一拐的去了隔壁。   “阿青?”方墨正在解腰带,听到脚步声扭头看,满脸诧异,“怎么过来了?”   青琯也懒得解释,直接走到方墨面前接过了腰带。   “这么主动?”方墨坏笑,“阿青真是好兴致。”   “闭嘴。”   青琯轻手轻脚的把腰带松了,解开了这件中衣。方墨还是没忍得住,抽痛不已。   也是自己大意了,方墨做出一副屁事没有的样子,一身衣服也挂得花兮兮的,就没想过,这么高掉下去,怎么可能没事。   “转过去。”青琯难得的这么一本正经。   “阿青,就是皮外伤而已。”   皮外伤?!青琯看着方墨满背的血肉模糊,哪怕还有一件里衣也遮不住那个惨况。   “养养就好了。我有功夫底子的。”   “你有功夫底子?你就是武功盖世,要他妈死老子也拦不住!”   青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摔下了就只崴了个脚,连皮都没擦掉一块。这个神经病!大神经!就是他妈个疯子!   “阿青~”   “给老子趴着!”   “还要打屁股啊?”   “给你这个神经上药。   ————————————————————————————————————   背上的皮肉被擦得稀烂,青琯跨坐在方墨腰上。认认真真的拿小剪子,一点点的把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衣服剪下来。青琯看着,感觉自己后背都开始火辣辣的疼起来。   “你去蹭什么蹭啊。”青琯觉得自己心疼得要死。   方墨倒是状态很好:“掉得那么快,我又刹不住车。”   所以就自己拿肉去刹?   “你不是有功夫底子吗?直接掉湖里又死不了!”   方墨不说话了,就只是笑。   他受得了,可他怀里这个受不了啊。青琯又没习过武,直接落湖里,冲击力那么大,刺激出毛病怎么办。   有些伤口都有些发泡,被水泡得白白的,又被汗浸得有些红肿。他现在懂为什么方墨要歇一晚上了,因为他当时根本没力气把自己背回来。   “你是不是傻,这个伤要早点处理,你拖他妈一天干什么!老子要你背了吗!”青琯想一巴掌拍死这个疯子,巴掌落在背上,却死活下不去手,眼泪就在眶里打转。操,老子很少哭的,麻痹。这一天多就他妈两次了。   “痛痛痛,人家痛嘛。”   青琯死活把眼泪憋住了,听着方墨这么说,有些慌乱。   “我再轻点再轻点,你忍忍哈。”   “要吹吹~”   方墨本是一句调笑,可真真背上呼呼的一阵清凉,才有些呆住。有些僵硬的偏头看去,就看着青琯认真得不行了,一边呼呼的吹气,一边一点点的上药。   方墨突然觉得,虽说这背上痛得要死,也值了回票价了。   —————————————————————————————————————   这药就上了小半个时辰,等青琯整个忙完,给方墨系上衣扣。从人家后腰跨下来,就一把给扯住了。   “干什么?我这手上都是药味。”   方墨说得一本正经:“药上完了,就算算欠账吧。”   “什么欠账?”   “青琯差我七个。”   “不是四个吗?!”   “刚刚又多了三个。”   青琯提溜着自己的两只爪爪,歪了歪头。   额头,chu~   左眼,chu~   右眼,chu~   左脸,chu~   右脸,chu~   鼻尖,chu~   “行了吧。”   “这才六个!”   “是吗?”青琯掂了个脚,在方墨嘴角蹭了蹭。   “七个。”   不负责任小剧场   方神经:阿青诱惑起来要人命。   青心塞:嗯?   方神经:媳妇我好宣你。   青心塞:嗯。   方神经:萌萌哒,眼睛又好看。   青心塞:嗯。   方神经:亲起来又甜又软。   青心塞:咳。   方神经:在床上……唔。   青心塞:mua~闭嘴行不行?   方神经:嗯!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在一起你就闹幺蛾子   方墨这头就叫人折腾了一天。青琯也不听劝,非得自己一拐一拐的弄。方墨费了半天口沫,最后也只得由他去了。   “方……子衿,吃饭了。”青琯顿了顿,“要不要我给你端进来?”   “你那脚还要不要了!”方墨揉了揉青琯的发顶,“叫李叔帮忙端进来就好。”   “这……好吧。”   李管家办事麻利,不一会儿就在房里布好了餐点。   青琯拿起了筷子,就觉得身上一道灼热的视线。   青琯一回头就看着李管家看着他笑得相当欣慰。   “李叔?您这是怎么了?”   “无事无事。青公子多心了。”李管家语气和蔼,“不过您能回来,老奴是真心替少爷高兴。”   青琯脸有点烫,他这不是还没答应嘛。怎么就成了捆绑销售了。   “李叔,我回不回来关他高不高兴什么事,您别取笑我了。”青琯说得有些不自在。   “哪儿啊,公子走这段日子,我家少爷就没好好吃过一次饭。”   “李叔。”方墨面子有些绷不住,咳了一声。   李管家笑笑,没有多言便告了辞。   这屋子就只剩他们两个了,青琯看了方墨几眼,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阿青。”方墨从桌子下握住了他放在腿上的手,“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吧。”   老子还没有决定要不要陪你一条弯路走到底好不好!   “阿青?”   “你不要问我,我不知道。”青琯回答得相当不自在。   “那你还亲人家!”方墨一脸逼良为娼的痛苦感。   “方墨你不要太过分。”青琯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不好意思行不行!   方墨一脸无赖:“反正我赖上阿青了,你随意。”   青琯气鼓鼓坐了半天,到底没再开口。   —————————————————————————————————————   “混蛋,我被子呢?”青琯看着空落落的软榻,跺脚咆哮。   “扔掉了。”   “什么!”青琯跳脚,“你就是不想让老子回来是不是!”   “咝!”方墨突然没了笑模样,表情痛苦的抽气。   青琯连忙拐过去,也忘了生气,满脸担心:“又扯到了?要不要重新包扎一次?”   方墨一把揽了个满怀,将人抱在腿上,又猛亲了一下。   “方墨!”青琯火冒三丈,“吓我很好玩啊!”   “错了错了。”方墨承认错误快得很,抱着人家不松手,“阿青很心疼我啊。”   “是啊。”青琯没个好气,“我怕你做鬼了也不放过我。”   “做个色鬼还是可以。”   “喂!”   “好好好,玩笑而已。”方墨收了那满脸调笑,“你别乱动,让我抱抱。”   “别跟我腻味。”   “我家里人走得早,被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捆着。家里得靠我,铺子也得靠我,而我谁都靠不了。我以前只想着离那些人远一点,笑也好,不笑也好,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我承认,我起初找到你,的确是想在一定程度上利用你,去逃避那些东西。这么多年,我都在筹谋,在不停的挣扎。所以,从来没想过,我会喜欢上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是你。”   “老子很不招人疼?”青琯声音闷闷的。   “就是太招人疼了啊。”方墨语气温柔,“所以,在一起好不好。”   “……”   “我无法容忍,哪怕是一分一毫的可能,你会成为别人的。”   “我能成为谁的啊。”青琯听得脸上发烧,这种甜甜蜜蜜的小情话我都没给妹子说过呢嘤!   “所以我要找个方法,把你捆住。”   “答应我?”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哟。”   青琯咬着嘴唇不抬头,那小模样委屈得很。   “阿青?……唔”方墨一开口就被堵住了,感觉软软的。   青琯有些不自在的退了退:“对老子不好你就死定了。”   “遵命。”方墨低头,轻啄了一口。   唇压得密密切切,青琯睁了睁眼,看对方一脸虔诚,心头温热。第一次主动吻上了温热的唇际。方墨整个人一怔,托着他家阿青的后颈,轻轻松松就攻占了城池。   ————————————————————————————————————   “阿青早。”   “恩。”青琯抬了抬眼皮,又迷迷糊糊的往被子里钻。   “该起来了。”回来再睡好不好?”   “不起。”青琯嘟嘟囔囔。   方墨死活没把青琯的被子搬出来。死活赖着要人家跟着他同床共枕。刚开始背上有伤还算是安安分分,后来差不多好了就一天到晚亲亲摸摸,行些苟且之事!这个罪魁祸首,居然现在叫他起床,麻痹昨天晚上叫老子给你撸的时候,精神就格老子翻了天。   “不起?”   “不起。”   “好吧好吧。”方墨亲了亲额头,“今天曲清风约我出去,可能晚……”   青琯迷迷糊糊啥都没听清,挥了挥爪就不管了。   等到晚上饭点都过了,青琯还没见着方墨人影。   青琯在门口打转,麻痹死哪儿去了!   还是李管家心地善良,贴心回复。   “今天约了曲少侠约了少爷出门了。”   “曲清风?”青琯有点纳闷,“去哪儿?”   “这……据说应是去了春风醉。”   “什么?!”   有了老子还敢去窑子,信不信把你丁丁撇断啊嘤!   不负责任小剧场   青心塞:老实交代!你个陈世美!   方神经:我明明交代了的。   青心塞:我没听见就是没交代!   方神经:阿青我真没乱来。   青心塞:你要是乱来就犹如此蛋!   吧唧!!!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是放肆   青琯心头那无名火烧得旺翻天。方傻逼这个拔屌无情的贱相!完全升级为了怨妇模式,一想到方墨左左右右围的莺莺燕燕,青琯就有点手发痒。   咱们等着瞧,你要是管不住裤裆里的二两肉可就惨了,方公公。   话说两头,青琯那头气不隆冬的,方墨在这边那边是一个百无聊赖。他家里媳妇小手都没摸过瘾,居然来这里凑份子,真心虐得要流出泪滴。不过,曲清风那小子的动作真心慢。   方墨在那里干坐着,也没什么打量的兴致,   遇到家里那位小凤凰之前,他一向在这些方面性子寡淡。颇有点无欲无求的意味,直到近些日子才初尝了些趣味。也乐得和家里那位探讨探讨,不过在这外面,自然就要另当别论了。一旦把谁放到心里,那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喜欢着别人,却把别的人抱在怀里,这是让方墨犯恶心的。所以他与梦中人,终究是不一样的。那个“方墨”可以记挂着女神,怀抱一个人,伤害一个人。他可不能把自家那位给伤了,那可是他的小凤凰,他不心疼,谁心疼?   他默默看着来来往往的薄纱飘逸,有些烦躁。他牺牲陪媳妇的时间,到底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索性开了间房,自己坐在里面,生自己的闷气。   ————————————————————————————————————   青琯进了这花红柳绿的春风醉,眉头紧锁。   上一次进了这门还是处处新奇,这次就是怒气冲冲。   “公子,进来喝酒咩?”   “找人。”青琯压了压脾气,塞了这姑娘一锭银子,“不知道曲清风曲少侠在何处?”   一天就喜欢逛青楼的少侠,肿么可能是好少侠!   而且你麻痹居然让老子花了一锭银子!   所以青琯看着曲清风再和赵妹子聊天说地谈月亮,简直都要暴走了。   老子男人呢!   “曲少侠,方墨在哪里?”   “青公子?”曲清风显得有些诧异,“今晨不是说不来了,这……真是好晚。来来来,罚酒三杯。”   青琯脸都要绿了。   果然男主一点都不适合他。青琯直接抄起那一坛子酒,分分钟来了个底掉。   “青公子果然豪爽。”   啪!青琯把坛子一扔,一只腿哐当踩上了木凳。   “他在哪儿?!”青琯面如桃花,笑得分外惹人,“说。”   —————————————————————————————————————   哐!   方墨看着这个硬是能摔进房里的“柔弱”女子,挑了挑眉。   本来这个到处闷香闷香的地方就已经让方墨足够烦躁了,居然还有往枪口上撞的神经。他的确性子温润,但温润不代表没脾气。恰恰相反,一个最终可以黑化的男二,他这个底子怎么着也不会是个老好人。   “姑娘进错了吧。”   “公子真是好生的俊秀。”这女子在地上百媚千娇的扭了扭,一不小心就把衣服给蹭掉了些许。   “姑娘这真是折煞我了,快快请起。”方墨说的客气,心里嗤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遇到这种投怀送抱的事情。   “公子可愿与奴家共饮一杯?”这一眼可真是意味深长。   “姑娘喝多了,还是快些请回吧。”方墨收敛了笑意,倒是有几分骇人。   “公子这般可是无趣了。”女子虽说讨了个无趣,倒也还是没有死心,见着方墨丝毫没有来扶的意思,就自己磨磨蹭蹭起了身。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又被打断了。   “就是嘛,这位公子,既然都来了,不玩玩怎么说得过去。”   青琯这语气嘲讽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可这嘲讽自带了一种风情。这与女主相像七八分的人,自然不可能长得太差。这几年青琯被方墨养得越发标致,再加上自身那份英气在,他这一步步走进来,还勾惹了不少目光。   “阿青?”方墨这下立马站了起来,看着这四处的打量目光,相当不满,“怎么一个人来这里。”   “我怕是打扰了方公子的漫漫春宵了。”   一旁被青琯提起来找人的曲清风,莫名不解:“青公子好大的火气,我下次再相邀便是。”   青琯径直迈步到了方墨面前,扯着对方领口,就是一个悱恻深吻。   方墨感觉这怀里的人有些发软,发间尽是酒气,心里也是不喜。   “吃了酒?”   青琯吊着他的衣襟,闷闷道:“下次再来这里,你就准备和弟弟永别吧。”   “是是是。”方墨拥着这体温渐高的人,有些紧张,“我们先回去。”   “对了。”青琯挑眉看看尚且还在震惊中的曲清风,“这位可是有主了,曲少侠日后,可得多注意才好。”   方墨看着这急吼吼宣布主权的人,倒觉得这曲清风也好歹有些用。   ——————————————————————————————————   “究竟喝了多少?”方墨拿在床上打滚的人没了办法,这好歹是弄回来了,可这一直不消停算怎么一回事。   “难受。”青琯觉得胃里烧得慌,浑身又燥热得不行,“子衿~”   “在呢在呢。”方墨把人抱起来,“乖,把这醒酒汤喝了,加了酸梅的。”   青琯喝了几口就没了兴致,在方墨怀里磨磨蹭蹭:“胃痛。”   “谁叫你喝这么多酒的。”方墨给他揉揉,觉得这掌心下的肌肤温度火热,“这也不烧啊,怎么这么烫?”   “我难受。”青琯满脸潮红,“热~”   方墨有些担心这酒的成分了,这窑子里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有些助兴的意思。莫不是,自家的小凤凰中了招吧。   青琯昏昏沉沉就觉得肚子上冰冰凉的手,舒服得很。就把方墨的手拉住,死活不放。   “子衿,再摸摸嘛。上面也要凉。”   “祖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青琯蹭蹭他的脸颊,笑得勾人“冰。”   哗!方墨那根弦就断了啊!   青琯现在身上这衣服也是倒穿不穿的,裤子都给蹭掉了大半。他真心离方公公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好不好。   小凤凰这么主动,你不主动点都不好意思啊!   方墨这下眸色都深了,刚想这手里的碗给放下了,青琯就往他身上一凑,啪嗒,这还有半碗就洒自己身上了。   “对不起。”青琯居然还知道道歉,然后特别有歉意的——舔了一下。   方墨整个人都要酥了。   “酸。”   “我尝尝?”   媳妇的小嘴不管怎么都是又软又萌。方墨由衷感慨。青琯身上穿的布衣,怎么着也和诱惑扯不上关系,可方墨已经很明显感觉到自己,咳,对媳妇的魅力表示致敬。   这个不知死活的还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阿青。”方墨安抚着小凤凰的情绪,“休息好不好。”   “要摸嘛~”上翘尾音真是难以抗拒!   方墨最终,把自家小凤凰给扑到了。   不过可惜,虽说是把青琯上上下下都给伺候舒坦了。可他该致敬的还是在致敬,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实在是太勾人了!   你看看,这肩也是那啥,胸也是那啥,小腹也是那啥,背啊腰啊蝴蝶骨统统没有逃过欺凌。还有这腿,要是环在腰上,根本不能够想!最关键是——小青琯和小小青琯实在是太萌了!!亲了又亲都不能够!!   媳妇平时不给看好不好!现在随便欣赏有没有!!简直就是杰作!!!   方墨承认他喜欢得是有些魔疯,不过——尊素好萌萌哒!!还会被自己欺负得湿哒哒的嘤嘤嘤!绝对是自己捡了宝!!!   “子衿~”   哎哟,这小声音也是好软!!   不过,方墨深深叹了口气,这么相信他的小凤凰,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欺负彻底了呢。   方墨那是三过家门而不入,不过最终还是蹭了大福利。大腿里面蹭蹭那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发,那也是啪啪啪啊!   不负责任小剧场   方神经:媳妇,你以后一定要少喝酒!   青心塞:为啥?   方神经:我会憋疯。   青心塞:……哎,我说。   方神经:谨听媳妇指令。   青心塞:你当时……怎么没……   方神经:那当然是我坚定不移的意志!   青心塞:算了,算了,不说就闭嘴。   方神经:啧,因为——爱是克制啊。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都婚了,咱们是不是也差不多成了   这种没羞没臊的日子,过起来是很快的。   方墨依旧神经兮兮,插科打诨。   青琯仍然心塞绵绵,直来直去。   两个人手拉手,一起走在田坎上。一开始方墨要牵手的时候,其实青琯是拒绝的。因为,你不能说牵手就牵手。明明就不喜欢牵手,为何却主动把手勾?那又是因为——麻痹差点掉进粪坑,真心吓死个爹。   难道是这些日子被宠过头了?爷以前也是农活小能手啊。   “阿青,你小心点,这前面滑。”   “嗯。”青琯嘟囔。   “我小舅子,长得可真结实啊。”方墨感叹,“可是我还是更喜欢小姑娘。”   “那你去找小姑娘吧。”   “别啊。”方墨挑眉笑,“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青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觉十分舒爽。他娘和张叔近些日子添了个儿子,他刚刚参加了他弟弟的百日酒,看他娘高兴满足的样子。他也是真心高兴,幸福了呢。   “阿青。”方墨语气悠悠,“那咱俩?”   “我今天想吃粉蒸肉,走走走,回去做饭。”   青琯跑得飞快,方墨就只能在后边扶额了。   ————————————————————————————————————   “少夫人,前些日子您联络的那位书商,今日托了话,说过些日子上门拜访。”   “李叔,您就不能别叫我少夫人吗?我这听着实在是别扭。”   “可您是少爷的爱人,自然就是少夫人。”李叔很严肃。   自从这次回来,李叔这称呼就变得让青琯头疼,无论这怎么说,都坚持少夫人不动摇。算了,算了,老人家高兴就好。   青琯这个小凤凰的身份,真真是没有几个人知晓的。所以他起初很好奇,方墨拼死拼活要和他这样一个外表糙汉子无误的人在一起,为何就没人反对。   不过,李管家说得语重心长,他们家少爷太苦,这难得喜欢了一个人,谁还忍心去指责教导他。更何况,青琯还相当合他的眼缘。   “阿青。”方墨唤着他,神情十分不悦,“过些日子咱们得出去一趟。”   “怎么了?”   “曲清风要结婚了。”   “啊?”青琯看着方墨手中的喜帖,一时有些愣住。   他的主角仿佛已经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名于江湖,迎娶白富美,登上人生巅峰。看着堂里络绎不绝的观礼宾朋,青琯有点晕乎。他早就脱离了剧情,等他蓦然回首,发现这故事成功的走向了HE。   他虽没有掌控全局,但他笔下的人依旧走好了自己的路。只是不同的是——   故事里的男二,此时护在他的身边,他没对女主爱的死去活来,肝肠寸断。眼里盈满的是自己的面容。   方墨喃喃着,显得有些不甘:“阿青~他们都已经结婚了啊~”   青琯压了压嘴角,把那股难忍的笑意收了回去。他不是没动情,不是不欢喜,只是,他还有一个秘密。   “子衿。”青琯拉了拉方墨的袖口,“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如果,这之后你还愿意要我,那就好好在一起吧。恩爱缱绻,儿孙绕膝。   不负责任小剧场   方心塞:这章仿佛有点少啊!   青心塞: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方神经:不过看在马上要结婚的份上,我可以接受。   青心塞:老子不想嫁!   方神经:没事,我娶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春宵一刻值千金   “阿青,你要告诉我什么?”方墨看着自家小凤凰急急吼吼把门锁上,有些不解   “我……”青琯难得有些犹豫,有些积压在心底的事,他不想再瞒。但若是因此,失去了这个关怀备至的爱人,他又有些无措了。   “阿青,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方墨顿了顿,“悔婚除外!”   “发誓什么的你先缓缓,等我先说完。搞不好说完了,你就想把我轰出去了。”   青琯对着方墨沉吟许久,才不紧不慢的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那个噩梦的故事。   “所以,其实你那些说实话也不能算是梦,那些遭遇,归根结底……是我的过失。”   方墨一直没有答话,安静得令青琯心虚。   “所以,我并不是青琯,也不对,我是青琯,但是我不是本来的那个……你,懂不懂?”   从认识到如今,方墨第一次对青琯如此严肃,方墨皱了皱眉,看着青琯好不容易抬起来的眉目:“依你所言,这一切,原本是你的编排?你让我家道如此;让我疯魔的恋上她人;让我似癫如狂;让我最后郁郁而终。”   “对。”青琯听着方墨语气沉重,心里酸涩却还是松了口气。他不愿背着这个包袱度日,他怕若是日后方墨从别处知晓,要是那时再与子割袍,倒不如现在断个干净。   方墨眉心更重:“你可知我过往有多惧怕那些东西,又有——多恨他们。”   “我……对不起。”青琯只觉得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反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杀你剐你干什么?”方墨反而笑了,“我只问你一句——”   “你会走吗?”   “啊?”   “如若你所言,你是机缘巧合的来了此地。那你,会弃我而去吗?”方墨长臂一揽,把这个又憋屈又痛苦又小心翼翼的乖凤凰抱住,“这么掏心掏肺,真是辛苦你了。”   “我……”青琯刚刚还在伤伤心心,这画风突然就变了。   他早就料到青琯这背后,还藏着什么,是不愿让他知晓的。今日知晓了,除了起初的震惊,倒是有些心疼的。这人性子直到了一种境界,这么大的隐情,也亏得他能憋到现在。   “你不怨我?”青琯眼睛睁得溜圆,一脸不可置信。   “怨啊。”方墨敲敲小凤凰的发顶,“所以,你的回答呢?我不接受‘不离开’以外的任何答案。”   “那……我留下来。”   “无论如何都留下?”   “你要蹬了我,我就走。”   “那你就没机会了。”方墨笑笑。前尘过往皆为尘烟,方墨自从重新握住这人的手时,就已然明白通透,既然是梦,那终究成不了真。   青琯沉默了半晌,拽紧了方墨的前襟。   “那,嫁给我吧。”   方墨一愣,笑得宠溺:“好啊,嫁给我。”   ————————————————————————————————————   追了这么久的小凤凰终于是自家媳妇了,你到底懂不懂那种幸福感!方墨看着坐在新床上的青琯心情好得简直要突破天际。   青琯坐得相当没有气质,脂粉也洗了,钗环也卸了,连盖头也不知道丢到哪儿了。   “饿不饿?”青琯看着方墨坐在自己身边,塞了块糕点到对方嘴里。   方墨看着青琯这个样子,倒也是真心“饿”了。   “唔……”青琯的唇齿间立刻浸满了糕点的甜腻,方墨的唇有些干燥,却磨得两人有些情动。   青琯的手抵着方墨的衣襟,被吻得有些乱了呼吸。   “等等,老子的合卺酒!”   方墨这才放过了他的唇,意犹未尽的轻啄着。   “给,交了这杯酒。你就是我的人了。”青琯开口豪情万丈,弄得方墨一愣一愣的。这个小傻瓜~   “是,娘子请。”方墨痛快饮了这杯,把爱人抱在了怀里,连心头都开始发烫。   青琯环着他的肩头,一脸土霸王的神色:“来,美人。帮大爷我把衣服解了。”   “是是是。”方墨含笑。指尖划过一颗颗盘扣,利利索索的就统统解开了。   大约H了两万字吧~   方墨吻了吻已经疲软的爱人,看着对方眉目绕情的眼色。   “阿青,我好爱你。”   “嗯……啊…你他妈又!”   “要罚哟~”   “罚你个鬼~不要了……嗯…不要”   春宵苦短值千金,自然,不足与外人道也。   不负责任小剧场   方神经:我现在在伺候媳妇洗澡我很忙。   方神经:你说现在天都快亮了,怎么才洗?   方神经:这个嘛。我很忙,拜拜。   青心塞:zzzzzz 作者有话要说:     ☆、凤凰不如鸡   果然是骗到手了,就原形毕露。青琯坐在小凳子上哀怨,坏人!大坏人!   想吃大闸蟹啊!大闸蟹!青琯戳着面前的虾子,十分不爽。   为什么不准我吃!   哼!不给老子吃,老子自己去找。   青琯溜到了伙房,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少夫人,您怎么来这儿了?快回去休息。”   “杨婶,您怎么啦。”青琯相当奇怪,他不就是来了趟伙房嘛,之前也不见杨婶反应这么大啊。   “少夫人您可不能在这里待着啊。这里烟熏火燎的油烟多重,您现在的身子哪里受得了啊。”   我现在身子怎么就受不了?青琯正想开口,一股油腻腻的感觉就涌上来。青琯一个把持不住,扭头在角落就扶着墙干呕起来。   “瞧瞧瞧瞧,这才说就犯了。”杨婶急急给他顺着气,“这有了身子的人,比不得从前,的要多休息才是。”   青琯半晌才把那股胃部的嘈杂感压下去:“您刚刚说什么?什么有身子?”   “这……”杨婶有点愣,“您不清楚?”   难道我该清楚什么?青琯觉得整个人有点发软,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我这,是怀了孩子?”   “少爷,是这样说的。”杨婶爽快的把方墨卖了。   方墨!老子要跟你算账!   虽然他和方墨成亲后,他也清楚他这身子是可以怀孕的,也勉强有这个准备。可是!可是!麻痹这才结婚几天!一百天都没有,他就中弹了?!   所以,等方大少回了家。就见着他家小凤凰裹着被子愤愤盯着他。   方墨脱了外袍,坐到床边,亲了青琯一下。   “午睡醒了?”   哼。   “怎么了?”方墨看着青琯扭了头,把人揽了揽,“谁惹你了?”   哼。   “今晚上清蒸鲶鱼好不好?”   “为什么不准我吃大闸蟹?”   “这……”   “你要是不说,我就到外面酒楼去吃个饱,还要吃甲鱼……”   “娘子果然英明神武。”方墨无奈又宠溺的揪了下对方的鼻尖,“我不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嘛。”   “那现在我就能接受了?”   “那就没办法了,反正小娃娃已经放进去了。”   “无赖。”   方墨笑得开怀:“是是是,我无赖。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会儿。”   青琯本也不是有多气愤,这也消了不少。   “要睡。”   竟就这么安安心心在方墨怀里睡着了。   —————————————————————————————————————   “阿青,喝点粥吧。”   “不要。”青琯躺在床上奄奄唧唧。   方墨看着心疼,却只有干看着小凤凰吐得死去活来,什么都帮不了。   “来,喝口水。”方墨把青琯搂在怀里,一下一下顺着背,看着凸起了的小肚子“你这小混蛋,可会折腾人。”   这都五个月了,青琯还是像一开始一样吐吐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生了,不生了。”青琯蔫蔫的叫唤,他一天被折腾得够呛,又累又困头又疼,吃不了多少就吐了。   “好好好,不生不生。这都一半了,快了快了。”方墨才收拾好被青琯搞得一塌糊涂的地板,捧着小碗粥哄着。青琯虽然吐得多,但是方墨也一直坚持着少食多餐,该吃的也没落下。   “不吃!不吃!不吃!”青琯闹闹腾腾的对着方墨一阵拳打脚踢,吓得方墨深怕媳妇折腾伤到自己。方墨把恃宠而骄的小凤凰抱住,轻握着两个手腕子。   “别把自己伤了。”方墨拉着青琯的拳头往自己身上捶了几下,“相公给你打,随你喜欢怎么打,就怎么打。”   青琯愤愤的捶了几拳,听到方墨压抑的痛呼。又讪讪的收了手。   “没事。你这几把力气,打不倒我。”方墨还是笑得熨帖,“谁都不能欺负我们阿青,欺负了就得还回来。你就是不顾着孩子,也不能把自己伤了。”   这是什么前后逻辑?   青琯瘪了瘪嘴,委委屈屈的:“你不喜欢这孩子?”   “那怎么可能?”方墨快要被气笑。   “那你说……”   “我是在乎这个小混蛋,但这是因为我在乎小混蛋他娘亲。”   青琯也不知道自己鼻酸个什么劲,把脸埋在方墨怀里,一抽一抽的。   “你怀的是我的孩子,我自然高兴得发疯。但如果我们不能有孩子,我也不会有什么二话。”   青琯声音发闷:“你不想当爹?”   “我只想当你娃娃的爹。”   虚伪!太他妈虚伪了!青琯一边腹议,一边把方墨环得紧紧的。   —————————————————————————————————————   过了这段敏感期,青琯就开始该吃吃该睡睡。让方墨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小混蛋生长得十分茁壮,终于在四个月后呱呱坠地了。   “宝宝,宝宝。”青琯笑得满面温柔,好像之前产房里,哭着喊着说不生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这还没出月子,少下床。”方墨拿笑容满面的小凤凰没办法。   青琯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床床里面的儿子看,恋恋不舍的望着自家相公:“子衿~”   嘿!现在还会撒娇啦?   方墨只得妥协:“行,你回床躺着我把孩子也抱过来。”   青琯这才听话的回去,一看着儿子就又不管相公了。软软的,小小的,还粉嘟嘟的。他的儿子果然不一样!他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小孩子,可这是自己辛辛苦苦怀了这么久,又要死不活的生了下来的小娃娃。怎么看怎么喜欢,那一颗心都融掉了,什么都可以给,哪怕是让他为了宝贝去死都行。   方墨看着媳妇和儿子也是满目柔情。他的人生,或许前半段不太太平,但如今,他哪里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子衿,咱儿子叫什么好?”   “反正这小混蛋是小满出的生,就叫小满好了。”   青琯看了方墨片刻,笑得更加柔情:“小满,宝宝以后叫小满呢。”   方墨看着方小满被小凤凰逗得咯吱咯吱的笑,自己也憋不住掐了下白嫩嫩的小脸。被护食的青琯娘亲凶残的打了手。   人生到如此境界,不也就是一个满字?   ————————————————————————————————————   方墨走到书房喊人。青琯近些年也不甘心被土豪包养,自己拼搏创业,成了书行的大老板。   “阿青,到了饭点了。你真是比我这游手好闲的少爷繁忙多了。”   青琯最近准备重操旧业,拿起了笔杆子。   “来了。”青琯龙飞凤舞的落下了最后几个字,走了出去,“小满呢?”   “怕是还在门口玩,我把他叫回来,这一天到晚都疯惯了。”   此时方小满小朋友,正在门口和一个漂亮叔叔玩耍。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方小满,今年五岁了。爹爹是方墨,娘是阿青。”方小满声音糯糯的,招人疼得很。   “是嘛。”漂亮叔叔笑得温温柔柔,“你爹疼你吗?”   “爹爹就喜欢欺负小满,最讨厌。小满喜欢娘亲,娘亲最好。”   漂亮叔叔顿了顿,摸了摸小满软软的发顶:“你爹他,对你娘亲,好不好?”   “爹爹最坏,小满听见娘亲有时候还会被爹爹欺负哭。”   漂亮叔叔愣了愣,笑意更浓,意有所指:“那看来,你爹爹疼你娘得不行。”   “小满!吃饭了。”   “知——道——了。”方小满软声软气的回应,“咦?漂亮叔叔呢?”   “娘,今天小满学了首诗哟~”   “是吗?好厉害呢。”青琯接过方墨怀里的小满,往饭厅走。方墨一脸宠溺的看着这两个宝贝腻味着。   —————————————————————————————————————   刚才那个修长身影,在拐弯墙角默默看着方小满被他爹抱进府内,眼里笑意晕染,嘴角都挑起了弧度。   “师父,您怎么到这来了?”   漂亮叔叔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换上了一脸温怒表情。看着面前的青年,冷哼了一声,便径直走到了前边。   “师父,徒儿知错了。”青年步步跟随,“再也不会不知节制了。”   漂亮叔叔耳根一红,低声呵斥:“闭嘴,不知廉耻。”   漂亮叔叔放放心心的走在前面,任由身后的人亦步亦趋。   方郎,你也安好,我也不差。   —————————————————————————————————————   窗外风起,吹得书房里的纸卷翻飞。   封面上的字张狂温馨,墨色浸着正午暖阳——   《凤凰不如鸡》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几个零零散散小剧场   不负责任小剧场   姓樊名雯:要一觉醒来方神经发现青青变成了上辈子那只白莲花!!!(啊哈哈哈哈怎么奇怪怎么点播)   方神经:阿青~起床床了哎   青白莲:方郎,晨安。   方神经:啥玩意?   青白莲:今日方郎可有何吃食想吃的?   方神经:阿青呢?   青白莲:我便是青琯啊。   方神经:那我的阿青呢?   青白莲:我有何处比不上他?   方神经:不不不,是他哪里都比不上你。   青白莲:那……   方神经:可我爱的是他啊。这世上比他好的人多不胜数,可他,就只有这一个啊。   青白莲:方郎……   方神经:他,还能回来嘛?   青白莲:若是不能?   方神经:无论能否,我都等他。   ……   青心塞:方大少!睡觉不准把头埋在被子里!?老子说了多少遍了!   方神经:阿青?阿青!!!(飞扑)   青心塞:麻痹!松手,老子手里还有锅铲!   姓樊名雯:回复尹Q : 万岁!!!!上辈子那个方少爷穿越到这边,看到这个方少和青青相处…两个方少出现在青青面前时OwO   不负责任小剧场   青心塞:方大少,你爸爸叫你回家吃饭。   方男二:青琯,我说过我不在意你,那这生便都不会动心。   青心塞:啊?你嫌弃老子了?   方男二:何时变得如此粗鄙不堪。   青心塞: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方男二:再说几次,不爱就是不爱。   青心塞:不爱?!麻痹谁稀罕你爱啊!□□大爷!   方男二:(皱眉)   青心塞:给老子滚!有多远滚多远!   方男二:莫要欺人太甚。   青心塞:滚!!   方神经:阿青!!那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了!   青心塞:你!!   方神经:我?我哪里敢。媳妇消气~   方男二:你!是何人?!   方神经:我何人?管你毛事!麻痹长得一样了不起啊!大老爷们欺负我媳妇算什么英雄好汉!   方男二:你媳妇?   方神经:走错片场你还得意个毛!阿青~不哭不哭啊,我最喜欢就是阿青了。   青心塞:你嫌弃我!   方神经:谁敢!你最萌萌哒好不好!   青心塞:你还嫌我粗鄙!还不堪!   方神经:媳妇,那不是我啊!   青心塞:不管!你居然敢嫌我!滚去书房!   方神经:那真不是我啊嘤   小黑屋什么的→_→以及肉   不负责任小剧场   青心塞:麻痹这么黑漆嘛湖乎的,你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方神经:阿青⊙▽⊙   青心塞:说!什么阴谋!   方神经:要个娃好不好?(☆_☆)   青心塞:剧情还没有进展到这一步吧→_→   方神经:可是别人想看肿么办?   青心塞:黑漆漆的看个屁啊!   方神经:嗯!   青心塞:禽兽!   方神经:来嘛来嘛~客官   青心塞:我拒绝。   方神经:啊……那我们来小黑屋干什么?   青心塞:烤肉吧。   方神经:啊嘞?!这也叫肉。   青心塞:凑合吧。你有意见?!   方神经:不敢不敢o(╯□╰)o   Asisolly:回复尹Q :要不你写个两个到现代的?   不负责任小剧场   “大作家~您的稿子还有多久能交!”   “哈,哈哈,快了快了。”   “这周末说什么都得要交原稿了,知道不?”   “是是是。”   青琯一头冷汗的挂掉了电话,看着屏幕上空空荡荡的文档,苦逼的笑了笑。   算他妈怎么回事啊?   当青琯和方墨且平淡且浪漫的度过此生,在儿孙淡淡的不舍中一齐闭上了眼睛。他的确没有想到闭眼之后,他遇到的不是奈何桥,不是孟婆汤,而是这个曾经的世界。   青琯有些迷糊,搞不清到底是他做的黄粱一梦,还是真的和这样一个人过了一辈子。   青琯重新打开了一个word.看着那一句句话发着呆。方墨在这里面,青琯也在这里面,虽然这个方墨痴迷的对象不是青琯,而这个青琯,也不是他。   他的爱情,他的人生,一个字句都没有留下过。方墨依旧只是那个温润体贴的男二,青琯也依旧是那个终其一生爱而不得的炮灰。   搞不好是前几天觉没睡好,做的梦嘞。青琯如是想着,然后去放了个水。   哇哈哈,他果然是个纯爷们儿!绝逼没有第三个窟窿眼!   所以,他……果然是在做梦。   可是为什么,感觉这么心塞。比肚痛还要难受。   “子衿,被子漏风,你给我压压。”   “我叫你呢!”   “子衿?”   青琯睡得迷迷糊糊,觉得后背被风吹得凉凉的,习惯开口,却没听到回应。心里一生气,猛然坐起来,然后突然,心就跟着凉了。   不就是个梦嘛,倒是当了真。青琯在被子里裹了个卷,背不冷了,心里却始终热不起来。方墨啊方墨,逼着老子改口这么多年,现在老子习惯了,你他妈居然不在了。   其实要真是梦,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青琯闭了闭眼,想着方墨逼着他改称呼的无赖样子,偷偷摸摸亲他的窃笑,怀着孩子时候的无微不至,生下宝宝的欣喜若狂。他一直陪伴了自己一辈子。这个人的体贴,温柔,早就让他习惯了依赖,习惯了有人疼。现在,却突然被撇下了,又是一个人了。   麻痹,这个没良心的蠢货。   “儿子,新年快乐。”   青琯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短信,他的亲情也就仅此而已了。他不至于被人无视,但也不会被重视。每年都是如此,以往觉得能记得住还有他这样一个儿子就已经算是对得起他,现在却有些难过。他的家人,连见他一年的念头可能都没有。从小时候,他就是多余的。他是他父母失败婚姻的证据。他被遗忘得太久,都不再奢求被在意。   更何况,他曾经的家也很是圆满。他有丈夫,孩子,甚至是孩子的孩子。如今他虽然是个年轻人的壳子,却有了一个老头子的通透灵魂。   可再是如何成熟稳重,他还是改不了吃喝拉撒。于是在编辑通知他老板召见的时候还是有些轻微蛋疼。   他知道这次肯定死定了。   他不要露宿街头嘤。   这个的稿子他根本就没好好写下去,把以前的文胡乱改动了,就交了差。铁定过不了关。   “你好。”老板和气打招呼。   “老板你好。”果然是人比人啊比死人,青琯在心里疯狂吐槽,老板不应该是一个中年谢顶咩?这么年轻闹哪样?!   “您客气了,叫我黑土就行。”   “啊?恩。黑土老板好。”这老板的名字真是个性,媳妇是不是叫白云?!   “这次找您来,主要是想就您最新的出书稿讨论一下。”   “哦。您说。”   “最后的终稿似乎和草案很不一样。”   “您谦虚了。”何止是很不一样,简直就没有一样的地方。   “您能谈谈,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与构思吗?是什么让您决定以这个角度写一篇文章呢?”   “我……”   “您的着重点在于全文的男二与一个配角。这不是很奇怪吗?”   “……”   “而且,内容有些……趋于平淡。”   “……”   “这样的小说,是没有卖点的,看的群体实在是太少,在商言商,我们希望您能做一些更改。毕竟,您的实力我们是很相信的。”   “对不起,黑老板。我的坚持或许有些古怪,但我并不想做出什么改动。即使是男二,他的感情也应该是独立的。而小人物也有他的人生。我并不觉得我的切入点有问题。没有任何规定,男二就不能爱上另外的人,不能温情的度过一生。至于平淡,我觉得不是只有生生死死才叫人生,人生同样是平淡无奇的,我认为这样更正常。至于您担心的没有卖点,我只能说,如果您坚持,可以放弃这本书。但是,我不能放弃它。”   “您很喜欢这本书?”   “它是我创作的巅峰。”   “仅此而已?”   “啊?”   “有没有其他的原因让您喜欢呢?”   “其他原因?”青琯笑了笑,“也算是一个怀念吧。”   “说实话,就个人而言,我也很喜欢您这本书。”   “啊?为什么?”   “因为……”老板笑得好看,“我最喜欢的就是阿青啊。”   Asisolly:回复尹Q :不过话说【当我发疯】,要不要写一个(七年之痒)我欠抽!   Goddess凌:回复尹Q :求看怀孕期间不过如果冲突到原文就算了(((o(*▽*)o)))   不负责任小剧场   “墨兄,你说这芸儿为何又生我的气啊。”   莫名其妙成了知心大哥的方墨,一开口就相当语重心长:“媳妇,你就得哄着,宠着。”   “女人就是这样疑心重,我与江湖上的友人们偶尔聚聚就管东管西,没个安宁。”   “贤弟此言差矣,这可是甜蜜的负荷,说明人家在意你,心里有你。”   “听墨兄所言,定是也甜蜜不已。能十年如一日的爱惜嫂子,小弟佩服,佩服。”   “相公!”   方墨俯身,便看着赵芸儿叉腰寻着曲清风。对面人讪讪摸了摸头,也就告了辞。   这日子年复年的过去,方墨早就半路上拐到了真爱,青琯也活蹦乱跳的过着日子,至于那个想当初死活生不下来的娃,早就茁壮的日益成长。   “爹,您回来了啊。”   “嗯,小满。”方墨看着快到自己胸口的大儿子,回道,“你娘呢?”   “娘还没回来,娘说等爹您回来了交代一句话。”   “什么话?”   “娘的原话是这样的。”方小满清了清嗓子,“我今晚上晚点回来,记得做饭给小满吃。他要是饿着了,老子回来收拾你。”   “……”方墨叹了口气,“你娘他,没说万一我没回来怎么办?”   “也说了的。”方小满掏了掏衣兜,拿出了一坨银子,“要是你爹不回来,你就自己去买吃的。一定不要饿着了。小满就自己先休息,记得锁门,娘带了钥匙的。”   “可是你爹我没带钥匙啊。”   “这个,娘没说。”   “罢了罢了,小满想吃什么?爹去做。”   伺候好了小的,方墨又温了些在锅里,免得那位祖宗回来饿得叫唤。看了看账目又熬了些时间,还是没见着青琯回来。心里虽说是着急,确实在是天色也晚了,总不能真让孩子一个人呆在家里。只有这么耗着干等,左盼右盼才总算是把人等回来了。   “回来了?外边冷不冷?”   “啊?”青琯看着方墨一愣神,“你回了。小满呢?”   “洗过睡了。今天这么晚,吃了没?”   “嗯。”   “那……”   “我今天累到了,先洗洗睡了。”   方墨僵了僵,噎了半天就只回了一个好。   青琯睡得熟,呼哧呼哧。方墨望着枕边人,叹了叹气。这个小没良心的啊,人家嫌媳妇管的宽,他家这位呢,就从来没想过要管着他,自己潇洒得很嘞。在一起这么久,从来就不粘他,不腻味他,有他过得不错,没他日子也滋润着。当初自己强取豪夺的把人拐到了手,费尽心思套牢了。他一直在主动,而自家这位,除了那啥的时候主动点,平时连手都不愿意让他牵。   “嗯”   方墨听见青琯的呢喃,撑起身给媳妇拢了拢被子,青琯迷迷糊糊向他靠了靠,方墨赶紧把媳妇向怀里搂。这小混蛋怕冷的很,手脚一到冬天就冰的不行。要是害了病,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睡吧睡吧,不冷了。”   “嗯。”   方墨第二天醒了,媳妇理所当然没在怀里。自己打理好了出去,正巧遇到儿子来叫他。   “爹!娘叫你去次饭!”   “你好好说话。”方墨捏住儿子软脸,“把舌头捋直了。”   “哼唧!爹爹凶巴巴嘤。”   方墨直想扶额,这毛病不知道像谁。   “谁准你捏我儿子脸的!”青琯等了半天,这两爷子都没个人影,只好亲自来捉人。   “娘!爹欺……”   方墨一手捂住儿子,着急得很。   “阿青!明明是小满不乖!”   “得了,两位大爷,你们是准备吃早餐还是吃午餐?”   “早餐!!”   “爹,我要挨着娘坐。”   “爹!”   “爹!爹!爹!爹!”   “娘~”   “好,坐过来吧。”   “阿青!你不能这么惯着小满!”   “让着你儿子点,这么大把岁数闹哪样?”   方小满欢欢喜喜凑到青琯身边,成功挤开了他老爹,占领了根据地。   “阿青~”   “吃你的菜。”   “娘!人家昨天背会了一首诗呢。”   “是嘛。小满背给娘听好不好?”青琯给儿子剥了个蛋。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小满好厉害。”青琯夸得真心,他的儿子果然不得了。   “小满是很厉害啊。”方墨戳了戳碗,“阿青!要不我背个长恨歌?”   “你是不是一天没事做?”   “我哪有?我很忙的。”   “切~”   “阿青你都不愿意夸我一句。”   “说什么呢你?”   “唉~没什么。”   阿青啊~阿青啊~   明明现在日子过得挺好的,可方墨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也许这也是庸人自扰,但是,这日子越过得久,这个疙瘩就让他越难舒怀。倒是真的很矫情,可是,他真的很想亲耳听一次,不要求什么爱不爱,在乎也好,喜欢也行,只要能说一次,让他知道,他爱的人也放他在心上就好。   他也算是事业有成,家庭圆满,可他却没把握,青琯对他是是什么感觉。他已经成功的让青琯离不开他了,他清楚青琯的软肋就是温暖。青琯爱护家庭,疼爱孩子。可对他,会不会只是将就一下?他爱青琯,却已经不能满足现状,这日子越是久,他就越想知道,除了孩子的父亲,他还有没有什么是值得青琯留在他身边的。   “我今晚可能回不来,你和小满先休息就好。”   “知道了。”青琯看着眼前的手稿答应了一声,“要不要留门?”   “……随便。”   “留就留,不留就不留,随哪门子的便?”   “你如果不愿意就不用留。”   青琯抬头定定看了方墨半晌,表情不解,“今天怎么了你?”   “我……算了,留门就行。   “爹,你是不是不高兴?”   “嗯?”方墨把儿子抱过来,“怎么突然问爹这个?”   “嗯……是娘叫我问的。”方小满挠了挠小脑袋“但是,娘叫我不要告诉你。”   “爹……的确有点不开心。”   “那……爹为什么不开心?”   方墨抱着小满晃了晃,“但是你爹我没脸说。”   “你都有脸生闷气,居然还会没脸说。”   “阿青。”   “来,小满过来。”   “哦”方小满溜溜达达迈着小短腿,来到娘亲边边。   “小满该睡觉觉了,跟爹晚安。”   “爹,晚安。”   “嗯,好梦呢。”   青琯牵着儿子扭了个头,“你等我回来。”   “方墨,我们得谈谈。”   “阿青~”方墨笑笑,“你每次这种语气人家都好害怕。”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怎么可能。我怎么舍得对你不满。”   青琯早就对这些糖衣炮弹习了惯,面不改色。“那你要不是在生我的闷气,那是在干什么?”   方墨好笑“我为什么一定是要生你的闷气?”   “除了我和小满,我什么时候见你生过气?”青琯坐了下来,“小满也听话得很,那就,只有我气你了。”   “说吧,为什么闷闷的。”   “你倒是了解我。”   “你这不是废话嘛,我是你什么人啊!”   “是我什么人?”   “你儿子是我生的,你说我是什么人?”   “嗨,这是我的问题。还难为你替我担心了。”方墨看着青琯一脸老神在在,“可是我真说不出来。”   “嗯?”   “青琯,我想说我喜欢你,但觉得太肤浅。想说我爱你,又觉得太轻浮。我知道你现在对这些东西早就不痛不痒。但你要知道,从认识一开始到现在,你对我的分量越来越重,我从来不敢想如果这辈子遇到的青琯,如果不是你,现在我会怎么样。”   “子衿,我……”   “你先让我说完,那些东西是梦也好,前世也好,是你编排的也好。我真的不在意,这个我早就说过了。我在意的是……”   “说我啊。”   “你爱我吗?”   “咳,是谁说爱什么的轻浮的?”   “阿青~”   “你以为随便一个人我都会让他搞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觉得我为什么愿意让小满叫我娘。”   “如果只是愧疚,我何必一定要选择和你这个神经病在一起。给你挑个媳妇不就得了?”   “说那一句爱不爱真有意思啊。我一直觉得很多事情不是用说就能证明什么的。”   “你说就算更年期也是我更年期啊。但如果这种破事成了你的心病,说一句也无所谓,我……”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毛病多,优柔寡断,想东想西。对不起!阿青,对不起!”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青琯被吓了一跳,“我又没生气。”   “真的?”   “真的。”青琯看着方墨这幅小媳妇表情,笑得不行。他温润得体的男二,也就只会为了他神经兮兮。能让一个自律得体的人,只为自己失态卖乖。私心里,他一直都沾沾自喜。   “阿青!我……我……”   “你爱我嘛,我知道。”   “唔!”   “我什么都知道哟~mua”   大约h了两万字左右吧~\(≥▽≤)/~   “阿青~来揉揉。”   “嗯,舒服。左边点,对,就这里。”   “阿青你别乱扭。”   “哟~真是年富力强。”   “你就仗着我心疼你,你就闹吧。”   “那我可得使劲闹了。”   “行,你闹,把被子盖好先。”   “明天想吃什么?”   “都行。”青琯带着一身慵懒,靠在方墨怀里,“子衿啊。”。   “怎么?”   “我爱你。”   为什么从来没干涉方墨?不是无所谓,而是太相信,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爱上别人。   “阿青?”   “我很爱你。”   被一个汗湿的怀抱紧紧拥住的感觉并不算好,但情话什么的,说一说,感觉也不坏。   这个傻蛋啊,根本就不懂。多少句“我爱你”,也说不完我有多在乎。   怀娃小剧逞▽⊙   在方小满小朋友七岁那年,方墨发现他家小凤凰的姨妈又不准了。   ←_←:阿青~你最近有没有不舒服?   →_→:我为什么要不舒服?   ←_←:你这个月葵水还没来。   →_→:没来吗?差不多吧。   ←_←:差多了,阿青……是不是,有啦?   方青琯感觉整个人受到了惊吓“不会吧?”   “有可能!”   ……   “妈个巴子,你这个罪魁祸首!”   “小满!你要当哥哥了!”   “爹!你小声点!”   “子衿。”   “在在在!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是说,我没什么,你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是是是。”   “阿青,你想吃什么?”   “我刚刚才吃了一顿。”   “那,来点水果?”   “不要,饱。”   “晚上炖鱼好哦,不好?”   “嗯。”   “困了?”   “有点。”   “那睡个觉?”   “嗯。”   “抱抱不?”   “要。”   “爹,娘睡了吗?”方小满扑在桌子上,睁大眼睛问。   “是啊。”方墨回过头,“怀宝宝很累的。”   “那娘怀着我的时候呢?”   “来,爹慢慢给你讲。”   ……   晚上青琯悠悠醒过来,看着方小满扑闪着大眼睛望着他。   “娘没好好的陪小满,小满没生气吧?”   “不生气。”   “好乖。”   “娘”   “怎么?”   “谢谢娘生了小满,还疼小满。”   “宝贝。”青琯心里一暖,“娘好开心,娘特别喜欢小满。”   “我也特别喜欢娘!”   “那你爹我呢?”方墨晃进来搭腔。   “……分一点点给爹好了。”   “嘿!你个小混蛋啊!”   “爹坏!”   “爹哪里坏!”   “爹哪里都坏!”   方青琯看着这两个冤家又开始吵吵闹闹,哭笑不得,笑着笑着居然有点眼眶发热。他躺着摸了摸小肚子,他的宝贝们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全部完了~江湖再见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